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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爆米花的散文诗(大全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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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米的散文诗篇一

是集市,走在街上,一声炸响,把我吓一跳。回头一看,在一个偏僻的拐角处,有个炸包米花的,正在炸包米花。那一声炸响,把我炸回到我的童年,炸开了我记忆的闸门。

在我童年的那个年里挨饿的人很多,挨饿的滋味真不好受啊。哪些家庭儿子多的,都不够吃,因为“半大小子吃跑老子”的说法太真了,像那些逐渐长大的孩子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对吃有种近乎疯狂的向往,总觉肚子一直是空的。不像哪些城里人,吃着国家的商品粮,那可是“皇粮”啊:端的都是国家的饭碗,吹不着,淋不着,太阳晒不着,不管老天爷怎么翻,他们都旱涝保收,从来都没有觉得吃饱饭会成为问题。后来发现,我们父亲母亲每年种的粮食都是丰收的啊,春天的时候是绿油油一片啊:我们一头扎进包谷地,偷偷掰着嫩玉米烧着吃,薅过青青的麦子用火烧着吃――真香啊,那种穿透心肺的`香味至今还让我记忆犹新;秋收的时候是黄灿灿一片啊:到了7月份麦收季节,群雀在麦田里飞舞,父亲母亲挥着镰,顶着炎炎的烈日,挥汗如雨地割麦。当康拜因轰轰隆隆地呼啸而过,成片的麦子顿时倒了一片,麦粒被吞进了康拜因的肚子里,它们吃了麦粒,屙出来成堆的麦草,丢在地里。更为壮观的是:成麻袋的麦粒被一辆辆卡车运到了城里,那些麦子被磨成了白面,进了城里人的肚子里。据说那叫“商品粮”。记得很清楚,我们刚建场的当年,打下的麦子够全场人吃。结果是城里人把麦子拉走了,父亲母亲们把地里的麦草拉回了连部场院:盖房子,和草泥;喂牲口,铡草料。我们的肚子就咕噜噜叫啊!

有一天,我和姐姐放学回家,突然听得一声响,把我和姐姐吓一跳。那“砰”的一声响后,小伙伴们就雀跃起来。这时候,我的鼻子里飘进来一阵阵的的香气,让我有一种沉醉的感觉

啊,是什么东西啊,一声响,竟然能炸出香气来?

我和姐姐凑近一看:一个脸黑黑、黑黑、浑身上下都黑黑的人,坐在一个黑黑的小矮凳上,摇着一架黑黑的鼓风机,还有一个圆鼓鼓的小黑锅,小黑锅上还连着一个表盘一样的东西――后来才知道那是温度计,也是黑黑的。小黑锅还链接着一个黑黑的拖拉机外胎。啊,脏脏的黑色啊,真是让人倒胃口啊。但是,待那“砰”的一声响后,一股子白色烟雾散开,那“芬芳”就是通过那个外胎流进了孩子们抻着的布袋子里,或者盆子里。

于是,我和姐姐有了第一次炸包米花的经历。我和姐姐急急跑回家,也来不及和爸爸妈搭,从面粉袋子里挖了一缸子玉米粒,就和姐姐疯了似的跑到林带边。哇,排队的人真多啊,有20来个。那一锅一锅的“砰砰”声,招惹来了多少小孩子啊!我和姐姐排了2个多小时的队,那心中有期待啊。看到炸出包米花的小朋友,用脏兮兮的小手,抓出一把,托在掌心,先是送进弟弟妹妹迫不及待的嘴巴里。那阵子,小朋友好像谁也不认识谁,只认得手中的袋子和掌心中的爆米花,还有自己的家人,都是自顾自,没有一个谦让的。好像一谦让,那芬芳就会吸进别人的肚子里,再也不会出来。

爆米花的散文诗篇二

戴望舒的雨巷里有一位结着愁怨的姑娘,在雨中哀怨彷徨。我记忆的巷陌里总有一位老爷爷的身影。那身影挽着他亲切的吆喝声“爆米花!爆米花……”让我如入故乡的乡野,有一种说不出的乡愁疼痛。

我一直在这样的声音中长大。自上初中到现在身处异乡,很少与家人在一起,是个地道的浪子。浪子虽浪,血脉里流淌不绝的乡却牢牢地把我与故乡紧密相连。

走过振中口,拐角处有一个小店卖的就是“爆米花”,花十元买了一大纸杯,放了几颗入口,指望能从中披寻点儿时的味道却味同嚼蜡。同样都是玉米,味道却有天壤之别。或许这味道是不会说话的机器爆出来的,而我儿时吃的爆米花却是由温情烘焙出来的。

我呆呆望着手中的爆米花,盛着爆米花清香的童年记忆一下在眼前鲜活起来。炸爆米花的老爷爷曾经是位军人,年轻时为了保护村民外逃被日本人打了一枪导致右腿残疾。一生孑然一身,一年中大部分时间是帮人修鞋赚点零用钱。秋天一过便开始踩着三轮车到各处炸爆米花。

只要那洪亮的吆喝声响起,我的耳朵似乎也跟着这声音唱和起来,感觉仿佛是自家的爷爷从大老远的外地回来看我了,无比地欢欣。我忽地跑向米缸里舀出一钢瓷碗米,搭个小板凳踮起脚尖,从厨房的墙上扯下筛子夹到腋下,再跑向妈妈身边要得一把零钱就朝着那声音飞快地奔去。

尽管我跑得飞快,但我的`前面还是排满了很多人。盆、木桶、竹篓、米筛、钵等一应俱全弯弯曲曲蜿蜒如长龙摆在老爷爷的炉火边。站在一旁的大多是些像我这样没却对爆米花情有独钟的小孩。“别急啊,孩子们,一个个来,很快就有吃的了……”老爷爷端坐在小椅子上,一手拿着铲子往炭炉中加煤,一手摇动着环状手柄。慢悠悠旋转手柄发出的吱嘎声像把我带入时空的列车之中,随之驰骋于琼楼玉宇,天光影目不暇接。人沉醉其中昏昏然,突然一声,亮如洪钟:“孩子们,快躲开,要炸了……”这喊声一下把人惊动,感觉人还没从中蹦出就已降落到了地面。

孩童们赶紧跑到别处捂紧耳朵,不敢眨眼细瞧。但见老爷爷将锅罐倾斜,对准用竹蔑“打前锋”的大布袋,“哐当”锅顶盖撬开,猛烈“砰”的一声巨响,米粒在葫芦形黝黑的锅罐中开始潮水似地涌向一个拖着长长尾巴的白色布袋子,各个米粒顿时绽开了春天的笑脸,醉得像个得旗开得胜,脚踏风火轮归来的哪吒,喜不自胜,整个乡村同时也乐开了花,空气中迷漫着馥郁的香气。

头锅出来的爆米花,一般是爷爷怕小孩子们等得心焦肚饿,免费给大家吃的。许是孩子们谙熟了老爷爷的规矩赏赐,有的小孩抢先就去拿放在三轮车上的小簸箕抱在怀里,有的小孩匆忙帮助老爷爷提起袋子让老爷爷能顺顺当当地把白花花的爆米花快快倾倒出来。

睡在簸箕中的爆米花恰似一个银白色的世界,任孩子们把整张小脸儿深深扎在里面贪婪地吃着,像是依偎在朵朵白云温暖的怀里,平日里啰嗦惯了的小嘴此时顾不上说话,边吃边呵呵大笑。巷子里的桑也被这和睦的气氛所感染,欢喜地摇起了细细的枯枝。

一小簸箕的爆米花就这样被众人你一捧我一把他一口很快吃得干干净净。老爷爷抓了一把放入我上衣的口袋里,我说爷爷你专门给我们吃,你怎不吃一口尝尝。他说回家后再吃。老爷爷忙完一锅热气腾腾喷香的爆米花,身子又一跛一拐地忙着去往罐中加米加糖,封好顶盖开始摇起了手柄。我看到他的一双手干瘦,裂着很多道渗血的口子。问他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他说风吹的。我不信固执地说您家里的风应该比我们这里的风大,要不然是不会这样的……还是买蛤蜊油抹进去会好些的。他说:“不怕,过了冬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巷子在热腾腾的香气中,进入了春天。天暖和起来,人也暖和起来。

我只觉得老爷爷的手好生神奇,居然可以爆出铺天盖地香脆可口的爆米花,居然还可以让整个村子顿时热闹兴奋起来。我想我长大以后一定要有一双像他那样魔幻的手指。

萧瑟的冬天有了这如春雷的骤响,村子里多出了许多的融洽与温暖。

我端着爆米花兴冲冲跑回家,妈妈叫我抓一些送给左邻右舍的大伯大妈。我一把把它输送出去,小手中温热香甜的爆米花为我赢得了许多大人的亲吻和赞美。“这小孩,真乖巧!”

“还来的,近处每个村子都会去……”

爆完最后一锅,天已漆黑,他收拾好所有的家当放入那辆破旧不堪的三轮车中,抖了抖黑色毛线帽上的灰尘重新戴上,用力一踩,车走了。

童年的记忆如斑驳的旧屋,锁去了过往,而那些与爆米花一样忘不掉的亲情却如青苔铜绿生长在旧日的门扉上经年泛青。

如今老爷爷不在了,类似爆米花老爷爷的身影也未曾看到,迷恋爆米花旧日的清香,那是一种民族的情怀,一种故乡的情根。这根让我从艰辛尝出了爆米花的香甜,从而温暖着我异乡的孤独

那声声沁人心脾消失不再的“爆米花”的吆喝声如孤帆远影一般,在岁月的烟波中航向未知的远方,留下一个遥远而迷幻的清梦。

爆米花的散文诗篇三

正准备午睡,忽听到楼下传来“嘭”的一声巨响,一阵寒风从窗户飘来,夹杂着一股浓浓的苞谷泡香味扑面而来,沁入心脾,令人心驰神往。

忙下楼瞧个究竟,在楼底靠公路的一个门面,一个五十开外的男子正架上老式爆米花机在制作爆米花。那三角架、燃着的火苗、黑乎乎的罐、那手摇风箱,还有那香脆可口的爆米花,都是我儿时最熟悉的情景。

心中掠过一份喜悦,难得遇到老式机器打爆米花。“爆米花多少钱一锅?”我兴奋地问。“自带粮食5元,如不带粮食,苞谷是8元,糯米12元,珍珠米10元。”师傅左手拉风鼓,右手摇机器,眼睛不停地看着安装在罐手柄上的气压表。

有两个老妇、一对年轻人在等爆米花,便与师傅闲谈起来。原来这个门市是师傅夫妇租的,来以收废品营生,往年生意不错,今年废品生意冷淡,便重操旧业,捡拾起近30年的营生,没想到生意却红火。

夫妇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成家立业,小儿子在部队当兵,生活还算过得去。师傅说起两个儿子来,被烟糊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他用粗糙有裂痕的黑乎乎的手擦了把脸,熟练地一边加柴火,一边摇风鼓。老式转锅爆米花机在火炉上迅速翻滚加热,红红的火苗映着笑脸,我的思绪飞到儿时那欢乐的时光

春节临近,村子里就能听见“嘭嘭”的响声,那是爆米花机开锅的爆炸声。每当这时,炸爆米花就成了农村孩子们最幸福的时刻,家家户户都要用碗或簸箕端着粮食,多是玉米,也有小麦或大米,手里拎着条编织袋,背着柴禾,在爆米花机前依次排着长队,说说笑笑,追逐打闹,等着爆米花师傅给自家炸爆米花。

记得有一年,冷冻大,来得早,快过年了,我们盼望的爆米花还没有踪影。一天早晨,我懒在暖暖的被窝里不愿起床,忽听“嘭”的轰鸣声,便一骨脑地翻身起来,带着弟妹和院子里的小伙伴向外面呼叫着冲去,一直跑到发出巨大响声的旁边停住脚步。

师傅脸上洋溢着笑容,将火炉支架上的那个铁罐抬起,再翻开铁盖,将粮食倒进冒着热气的罐里,顺手加上几粒糖精,拧紧铁盖,重新放到支架上。往里加上柴火、左手拉风箱,右手转动铁罐儿,时不时看转把上压力温度计的指数。爆米花机在火炉上转了一会儿,铁锅的温度越来越高,压力越来越大。又过了一会儿,师傅迅速把铁罐儿从三角架上提起横放在地上,把罐儿口紧挨着早已用铁丝鼓捣好的编制袋里。左脚踩着铁罐儿,右手拿一根铁棒,使劲扣向铁罐儿,一声巨响过后,爆米花出世。

刚出锅的爆米花热气腾腾,飘浮着粮食独有的`香,十分可口。我们在一旁叽叽喳喳,有的将手偷偷地伸向编制袋里,有的捡散落在外面的米花粒,一边流着鼻涕一边往口中塞,兴奋得脸都涨红了。

爆米花拿回家,母亲用塑料袋装好,怕漏气影响口感。空闲下来,母亲便用米花、麦花,与炒熟的花生、芝麻,加上前一月前熬好的红苕麻糖加工成所谓的米花糖等点心。先将红苕麻糖用筷子戳起许多放在锅里加热,熬到一定火候,有粘度时熄火,迅速加入米花、芝麻、花生等,用力搅动,米花粘在稀糖上,越粘越多,松散的爆米花就变成一大团圆球,快速放在准备好的案板上,趁着热乎劲将大圆球用力用木块压,挤压成四四方方的长条形,等着稍微凉透,再用刀切成一块块,就成了米花糖,放在密闭的塑料袋里,这就是农村春节的点心,用来招待客人的。除了米花糖,还有花生糖、芝麻糖和苞谷团,都是那个时节最诱人的美味。

在制作过程中,我和弟妹们站在旁边手舞足蹈,看母亲熟练地挤、压,像变魔术一样,一会就把米花变成一块米花糖,母亲切下不成块状的碎块,放在一边叫我们姐弟吃,兄妹几人争着放在嘴里细细咀嚼,又香又甜又脆性,现在想来也是我们最快乐的事情。母亲常说,好的要留着等客人来了一起吃。

每逢春节,最喜欢走人户,走到哪家都有这样的点心上桌,这成了儿时最受欢迎的食品。童年时的腊月,爆米花成了我们回忆中不可缺少的美味零食。做起来简单,价格也便宜,一锅才1角钱。

“嘭”的一声,把我从记忆中拉回来。闻见这香甜诱人的香味,不由自主地对师傅说:“给我来一锅糯米、一锅苞谷。”师傅笑呵呵地应承着,忙着向铁罐里加米。如今,这种老式的爆米花机连同那个贫瘠而快乐的岁月一同慢慢走进历史深处,只留下无限的感慨和回忆。

爆米花的散文诗篇四

女儿逛完街经过街口,看见两个老人正在爆玉米花,禁不住香味的诱惑,我跑上前去买了两包。女儿正专心致志地看着那个黑黑的机器,没想到被出炉时的响声吓得哇哇哭了起来。随着爆米花香气的弥漫,女儿竟然破涕为笑:“好香,好香。”吃着美味的爆米花,我的.思绪又回到从前。

小时候过春节,爆米花是道流淌的风景线。这个黑黑的机器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最热闹的角落。

我家后院的王爷爷每天挑着爆米花的机器走街串巷,但平时生意比较清淡,到过年时候,生意便火爆起来,他把机器往地上一放,准得大半天才能收工回家。

每到过年,家家户户都会爆玉米花,我家也不例外,每每听到他吆喝“爆—玉—米—花”,我便急急地要母亲装点玉米和大米,朝王爷爷那儿奔去。这时总有眼疾手快的,等我赶到时,王爷爷早就被人围在中间,这家大人说:“你帮我爆五斤玉米”,那家大人说:“你帮我爆五斤大米”。孩子们总是争先恐后地嚷嚷“先爆我们家的”,我也夹在中间喊“先爆我的”。王爷爷总是慈地望着大家,吩咐大家先不要急,排成队,一个一个地来。

随着支起的炉火,周围的气氛也变得温暖起来,红红的火苗映得王爷爷的脸黑红黑红的,他拉着风箱,不多时,便嘱咐大家走远一点。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一团白色的雾气弥散开来,炸开的玉米花“疯狂”地涌出炉子,钻在一个事先准备好的袋子里。香香甜甜的爆米花味道,就那样毫不顾忌地弥漫在空气中。孩子们争先恐后地你抓一把,我抓一把,狼吞虎咽往嘴巴里塞,大人们也不歇气儿地吃着,笑着,说着,场面好不热闹。

贪玩的我总是吃了一肚子爆米花之后,就把粮袋交给王爷爷,四处野去了。王爷爷收工以后,会把爆好的玉米花送到我家。我后来发现,王爷爷送来的玉米花里总有些其他的食物,譬如大米花、小米花什么的。我很生气,跟父亲“投诉”说:王爷爷掺假。父亲呵呵地笑着说,王爷爷这是心疼你,把炉灶里的全倒给你了。

王爷爷早已经去世了,我从城里回到村里也难得赶上一次爆米花的场面,但那些爆米花的芳香,却一直芬芳着我的流年,深深地烙在我的生命里。

爆米花的散文诗篇五

儿时那悠远的吆喝声,穿透了岁月的屏障,绽开在味蕾上,留下一片荡气回肠。崩爆米花的老爷爷粗糙的面孔早已在如水的时光里日渐模糊,只有那吆喝声,和爆米花的香气一样,在记忆深处,历久弥新。

那个能崩出美味爆米花的铁制小黑炉子,中间鼓两头细,像个横躺着的大肚子花瓶,被煤烟熏得通体漆黑。近身一侧的`把手像个被横腰斩断的圆形鸟笼,哥哥说,那里面还圈着一个像钟表一样有指针的、又亮又圆的东西,长大后我们才知道,那叫压力表。

虽然炉子漆黑如炭,但老爷爷的手上却总是戴着一幅雪白的手套,也许是因为经过了数个村子,到我们村时,手掌处已是黑灰一片,手背上也覆了一层细灰,然而看起来依然干净又可亲。

老爷爷推着自行车,几声气韵悠长的吆喝之后便择个显眼处坐下,不紧不慢摆出炉子,在铁盒子灶堂添上煤块,坐等顾客。不消五分钟,小顾客们怀抱着盆钵,一手掐个编织兜或旧面袋子,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一个个脸上笑成了崩开的爆米花儿,排成一排,极力控制着将要从嘴角流出来的哈喇子。

老爷爷这时才从身旁的旧布包里掏出一个半大的茶缸,接过排头那馋孩子的盆钵,一茶缸一茶缸从里面舀着苞米粒儿,又倒进竖起的小炉子里。如果孩子自带了糖精,老爷爷便帮他洒一些糖精粒在炉子里,崩出的爆米花就格外香甜,倘若没有,也不碍的,吃在嘴里仍然香在心上。我记不清一缸儿多少钱了,因那时都是我妈或哥哥帮我付钱,我怕那起锅时的一声轰响,每次都站得老远,要不就堵起耳朵藏在哥哥身后。

爷爷盖上炉盖儿,一手推拉着据说叫风箱的小盒子,那煤在铁盒灶堂里就呼呼窜起火苗来了,另一手则不断转着炉子的把手,使它均匀受热。那时我总觉得要摇上好久,然后爷爷忽然起身,捡起放在脚边的胶皮轱辘(像胶皮水桶去了底部之后做成的圆桶,用白色旧面袋制成长筒状,捆扎在一端),套住炉盖……我从没看清过爷爷究竟踩住了哪里,只要他做这个动作,我必定掩耳闭目,咬牙切齿,等那一声爆响过后,爆米花的香气钻入鼻孔,才睁眼看他们从面袋子里把成形的花花儿倒在自己的口袋里。

崩完了爆米花儿,也不回家。往往每人手提口袋,边掏边咔咔吃着,绕在老爷爷周围,继续观战。

我记忆里,在自己家崩的都是玉米粒,极少有人拿大米出来崩的。而到了姥姥家,姥姥总会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她自己缝制的小布口袋,里面都是白花花的大米花儿。与苞米花儿不同的是,大米花儿粒粒圆滑,亮如白雪、入口易化;前者则因爆破而太显粗糙,一嚼满嘴玉米皮。

因为贪吃大米花儿,我还闹过笑话。因大米花儿都太小,吃起来过不了嘴瘾,我便抓一小把填进嘴里,呼吸不当,吸了一粒进鼻孔。情急之下,就只知道哭。我妈急得团团转,背起我就去镇上找大夫。一路上,我涕交加,大米花儿竟然顺着鼻涕淌到了嘴边。我擦了一把,哽咽着跟妈说,妈,不用去了,它出来了。一场虚惊,这才结束。妈自此不敢再让我单独吃米花儿。

倘若今天你问我爆米花有什么特别的味道,我真的说不出来。和小宝一起出去玩,偶尔也会买些玻璃橱窗里闪着晶亮的爆米花儿,扎舌的苞米皮自是吃不到了,口感也确实更加香甜,但那香精放了多少,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前几日看市场内也有摆摊子崩爆米花的,那黑黑的小炉子,勾起小时候的回忆。只摆了几天,那人便撤走了,许是自知敌不过旧时老味吧!

爆米花的散文诗篇六

走进腊月,街上变得热热闹闹。腊月是一年中做买卖的黄金时节,生意人岂肯放过这大好的赚钱机会。大商铺不消说,就连摆摊子卖菜,卖小吃,卖小玩意的,都要支起电喇叭高声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在嘈杂的叫卖声中,一声清脆的响声传过来,接着一股清香的味道顺着冷风钻进了鼻子。呵,久违的米香味!这一定是在爆米花了。不由得挤过去瞧瞧,只见一位老者蹲在寒风中,一只手拉着风箱,一只手不停的摇着铁罐,炉子里的火燃得通红。大约几分钟时间,老者起身卸下罐子,拿脚朝那铁罐子的机关上猛地一踹,只听“砰”的一声,罐子打开了,热乎乎、香喷喷的爆米花便呈现出来。我问老者:“好多年没见过这样的爆米花了,现在生意怎么样?”老者憨憨的一笑说:“不行了,不如往年的生意好做咯!”

望着满街琳琅满目的商品,看着眼前久违的爆米花,我想起了乡下,想起乡下腊月的爆米花。

在乡下,腊月里家家都要炸油膜,蒸包子,杀年猪,办年货。孩子们都眼巴巴的盼着过年,过年有新衣裳穿,有鞭炮玩,还有零食吃。新衣裳基本上都是母亲一针一线连夜缝出来的;鞋子也是母亲平时挤时间赶做出来的;鞭炮自然是过年少不了的;零食是自家树上结出来的果子,也有大人置办年货买回来的瓜子、水果糖,但这些瓜子和水果糖不到新年那几天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因此,爆米花就成了腊月里乡下孩子最期盼,最流行的零食了。

在一个飘雪的早晨,村里来了一位老头,他挑着爆米花的机器,一路吆喝着“爆米花!一毛钱!”。

在一棵光秃秃的.大树下,老头放下机器,燃起炉火。一帮娃娃挎着米袋子,夹着柴火,围着炉火排队等候。老头打开铁罐子往里面灌米,放置好罐子,往炉子里添些柴,一只手悠悠地摇着手柄,不紧不慢。可娃们的眼睛都性急地盯住滚动的罐子,生怕里面的东西蒸发了似的。一袋烟的功夫,老头起身说让让,拽出罐子“砰”地一声,滚烫的爆米花喷涌而出。一些胆小的早捂着耳朵躲得远远的,一个胆大的小子乘机伸手抓一把朝嘴里喂,只烫得眼泪唰唰滚出来。

雪花还在飘落,北风呼呼刮着,地上积了雪,而爆米花清脆的声音依然回响在乡下的腊月里。

冬天是少有花朵开放的季节,而在乡间,在村落,爆米花却迎着寒风炸开了。她粒粒饱满,清香扑鼻,她热热乎乎,洁白无瑕。这就是当年乡下的爆米花,既填饱了娃们的肚皮,也圆了娃们的念想。

爆米花的散文诗篇七

走上街头,偶尔会看到有嘣爆米花的。一个黑漆漆转动着的火炉,旁边放一个大布袋。玉米在火炉里不断加温,看看差不多了,那勇敢的人将炉胆探进布袋里,不知怎么样的抬脚用力一踹,“嘭”地一声巨响,布袋里满是蹦跳着的爆米花。我常常受不住好奇的诱惑,驻足远远地观瞧,等到嘣一锅爆米花的整个流程结束,才恋恋地转身离开。自己也很奇怪,心里竟没有一点要买一锅爆米花的意思,却单是为看,为听。这样的技术确实让人惊叹,与母亲炒爆米花相比,当然要轰轰烈烈一些。可是,机器加工出来的东西,味道会比母亲手工制作的`好吗?之所以不想买,正是永不相信这一点罢了。

母亲炒的爆米花永远是嘎嘣脆的,甜又香的,并不像爆米花匠人的那样全是白白胖胖的花儿,恰恰相反,母亲炒出来的爆米花,玉米粒几乎都是原来的样子,里面稀疏掺杂几个不大的花儿。母亲说,这样的爆米花是“哑巴”,“哑巴”有嚼头,比花儿还香。

到了秋天玉米收获的时节,母亲选出一些红红亮亮的“火玉米”。“火玉米”是很特殊的品种,本身非常香甜,因而最适合炒爆米花。母亲扒开玉米皮,用玉米皮把几穗玉米串绑在一起,挂在屋外的海棠树上。等到冬天,“火玉米”彻底干透,就可以炒爆米花了。

爆米花不能干炒,那是要糊的,一定要用不粗不细的中沙混着玉米粒炒,沙子太粗,温度不均匀,沙子太细,又容易粘在爆米花里。我们兄妹三个,端个盆子,去村里找中沙。谁家建房子,修院墙,必会从江边运来几车沙子,用不了就堆在大门口,所以沙子并不难找。朴实的乡亲听说几个孩子想装些沙子炒爆米花,都爽快地说:行,行,装一盆吧。于是我们欢天喜地地跳上沙堆,冻得通红的小手捧起沙子,赶快把盆子装满。

在寒冷的冬天里,是农户人家只吃两顿饭的时候,上学读的我们也不必为中午饭发愁。每天早晨离开家,母亲都给我们揣上几把爆米花,衣兜里鼓鼓的,沉沉的,走起路来哗啦啦地响。那时的衣服都有很大的衣兜,能装进很多东西。我们的衣服是母亲亲手缝制的,因为常揣爆米花的缘故,我们的衣兜撑得更肥更大,反正能装进吃不完的爆米花,无论如何是不会挨饿的了。

在我升入初中后,家里境况逐渐好转,中午能和其他同学一样带饭,嚼爆米花的日子越来越少,吃玉米饼子虽然仍是常事,但隔三差五,就有一顿白生生的米饭可以享用了。

读师范后,我到了远在百里外的县城。一次月末回家,和母亲说自己很馋香甜的爆米花,母亲马上去厨房,连夜炒了好几锅爆米花。那是我第一次给母亲打下手,也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母亲的辛苦。站在灶台边的母亲,不时用笊篱翻炒着玉米和沙子她挨着烟熏,受着炙烤,不住地咳嗽,脸上还淌着汗。

第二天,我坐在返校的客车上,背包里满满的装着爆米花。刚回到寝室,我的背包就被班里十几个姐妹团团包围,大家你一把我一把嚼得真香。我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母亲的辛劳,背包已经弄了个底朝天。再放假回去时母亲问我:爆米花剩多少啦,吃没了我再炒!我忙说:还有呢,还有呢。母亲哪里知道,我实在不忍心让她再炒了。

许多年过去,我们兄妹几个各自成家立业,母亲也不再炒爆米花。可任凭时光流逝,岁月变迁,记忆里爆米花那香喷喷脆生生的滋味却越来越醇浓。世上的食物纵有千种万种,哪一种也不及母亲炒的爆米花香甜。世间的爱纵有千种万种,哪一种也不及母亲给我们的爱温暖。

爆米花的散文诗篇八

暮冬时节,乡村被寒冷封印,落叶不曾捎来远方游子的信件,思念在天涯与村庄间漂浮,却始终无法真正抵达。候鸟南飞,留守的鸟儿也把脑袋缩进巢里,整个村庄,寂静无声。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惊破这萧瑟的死寂,仿佛舞台的开场鼓,掀起缄默的幕布。诸多人物尚未登场,孩子的吵闹催促声、妇女的呵斥杂谈声以及老人们走路时的喘息声已经钻进耳朵里,颇有王熙凤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意趣。爆米花的汉子早已准备好各种装备家什儿,坐等一袋袋玉米被迫投奔,然后进行俘虏换装。村庄,在这一刻变得鲜活,这种鲜活,直到许多年以后,仍旧在我的味蕾上肆虐,在我的记忆里驰骋。在那段老去的时光里,爆米花是盛开在冬天的风景。

通常,爆米花的手艺人会骑一辆三轮车,车里装满走天涯的各种行当,个人流浪在大街小巷,用爆米花的香甜喂养贪嘴孩子的童年。他们在村庄逗留时,总是会把行当安置在村庄中央的空地上,那里开阔敞亮,是村庄的心脏,最能吸引人来。他们总是先吆喝一声“爆米花呦”,然后才从容不迫地支起火炉风箱,再从三轮车上抱出一个黝黑的、形似大炮的铁筒子,架在火炉上,整理好黑皮袋子,扯出一把马扎坐下。整个过程动作熟稔至极,仿佛老练的士兵在安营扎寨一般。

闻讯赶来的乡亲们,纷纷取出在秋收后特意留下的上等玉米,称重排队,聊着谁家的玉米颗粒更饱满,谁家的玉米色泽更鲜亮。偶尔也会和爆米花的中年汉子说几句话,无非是客从何处来,何时会归家,要不要喝杯热茶,再叮嘱着多放些糖精。那汉子笑着答应着,手里的活一点不落下,填装玉米,鼓风吹火,摇动铁筒,偶尔添几块煤炭,也添进沿途的风霜。不过是几分钟的功夫,炉子里火舌渐长,筒子里的空气越发膨胀,爆米花的香味开始蔓延,挑逗着孩子们的味蕾。待到压力表达到数值时,那汉子将准备好的黑皮大口袋套在爆米花机的口上,用一根钢管将爆米花机盖撬开。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原本金黄的玉米裂开了嘴,开成白色的花,只是那白比雪花的冷艳更多了些温暖色泽,直到如今,我仍旧认为爆米花和雪花一样美,都是村庄冬日里最美的花。

最开心的还是孩子们,每次开炉,都会有爆米花从黑皮袋子中逃逸出来,孩子们会做最后的'追捕,尽力俘虏每一粒“逃兵”。也有一些孩子的长辈不在,赶不上这难得的盛会,馋的直流口水,这时啊,这家的大娘,那家的婶婶都会捧出几把爆米花,安抚孩子的肚子。孩子们也不羞涩,说句谢谢之后便吃得开心。在村庄里,谁不沾点亲故,再说村民淳朴热情,都是亲人。不像在城市里,总是有着一种陌生与疏离,纵然是邻居,都很难说上几句话。

如今,我离开村庄已经数年了,偶尔回去,连村庄里五六岁的孩童都已不认得,乡音未改,鬓毛未衰,人却已不识,岂不是比贺知章“少小离家老大回”更让人叹息。村庄里那些低矮的房屋早已挺直了腰杆,连泥泞坎坷了不知几代人的乡间小路也铺上了水泥,然而在我眼中,村庄却显得更加荒凉、更加寂寞了,尤其是在冬季。村里的年轻人挤向陌生的都市打拼,孩子们也去离家百余里的县城上学,只留下老人和妇女守着思念过活。老树凋残,最后的鸟儿也无家可归,只能在他乡漂泊老去。压抑的沉默再没有“嘭”的一声巨响来打破,村庄就这样沉默着,直到年关才会恢复生机。那些走街串巷爆米花的手艺人,早已不能凭此谋生,只好把曾经的行当丢弃在历史中,任由它们锈蚀殆尽。而我,关于他们的记忆也越发模糊起来,不知何时便会散佚,成为岁月深处的绝响。

虽然,现在依旧可以吃到爆米花,尤其是在看电影时,更是必不可少搭配。只是越来越多的新型爆米花机取代了老旧的“手摇大炮”之后,虽然有了更多的口味选择,我总是感觉再也找不回曾经的味道。前段时间,看朋友写的关于怀念爆米花的文章,我的记忆被那些诗意的文牵引着,一路狂奔,奔回那个有着爆米花香甜味道的童年。我仿佛看到爆米花的手艺人着了旧时装束,填装玉米,鼓风吹火,摇动铁筒,偶尔添几块煤炭,也添进岁月无情的沧桑;我仿佛看到在阳光正好的午后,奶奶抓了一把爆米花,喊着我的小名,她用光秃秃的牙床磨着爆米花最后一丝甜味,仿佛在咀嚼着坎坷的一生。只是,在梦境的最后,我只看到爆米花机在历史的长河里锈蚀,奶奶坟头的荒草长满了我的记忆,凌乱成绵延不绝的怀念,在泪水里闪烁着光。

或许,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梦里,我像垂钓过往的渔夫,站在月光铺就的小船上,沿着一缕回忆漫溯时,才能重回那个爆米花盛开的冬天,捡拾回一路遗失的岁月,装帧成泛黄的书页,留作最后的祭奠,才能听到那熟悉的一声“嘭”的响动,如战鼓,催促着所有记忆折返。

爆米花盛开的冬天,是一去不复返的念旧,是泊在脑海里的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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