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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是故乡明散文诗(优秀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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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志成城,共筑成功。团队合作是成功关键,那么如何培养团队合作精神呢?让我们一起来欣赏一些优秀团队标语的范例。

是故乡明散文诗篇一

故乡七月的总是阴晴不定,前一秒还是太阳焦躁,可一转身呐!它就不见踪影,白云也换成了乌云,转而便倾盆大降临。这样一来,偶尔会有时空错乱之感。

不远处的田间小上,模模糊糊可以看见人影,至于是打伞的?背篮子的?还是空的?是完全看不清的,但你会发现人影移动的极快堪比消防员急于救火的速度。极少人是因为害怕淋湿!,大多还是因为担中晾晒的粮食和害怕房屋漏雨导致淋坏干粮(大多户人家都是土著瓦房,通常屋外大雨屋内小雨)这一切在他们看来可比自己的健康感冒或什么的更为重要。

雨持续了半小时左右便停了。远处的又变得清晰明了,青松更青,茶更红,山腰处还生出了缕缕青烟般的云雾。瓦砾被洗得动人,刚才留下的雨还淅淅沥沥的滴着。

雨后的故乡在诗人眼中该是充满诗画意的水墨丹青、定是桃园明心中的那种幽静田园。可这一切对于故乡的人来说,那仿佛是在听优美的童一般。有时雨季便是故乡人眼中的恶魔。

那条模糊的田间小路早已被冲刷得泥烂,上面的人可以清晰看出,他们朝着的方向和刚才的那些人相反,拎着锄头的,背起篮子的。时而会看到他们做出滑稽的动作,仿佛舞台上那些小丑,因为路实在太滑,也有的人脚上穿着泥湿的鞋,我猜想那一定是雨前的那双。

我喜欢下雨天,因为我总认为雨水能冲走心中的所有不愉快。但故乡的雨水,它太过于承重。它总在讲述着有人的生活尽是诗和远方,但大多数人的生活无疑都将是在世俗与繁琐中徘徊的话语

月是故乡明散文诗篇二

见惯了三亚碧蓝的晴空,便思念起故乡的春雨了.

故乡的春雨就像多情的少女,来时缠绵,去时悱恻.雨丝拂过颊,滑滑的带着暖意,犹如母亲的亲吻.透过雨帘总会见到那些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大人们,他们穿梭在田间地头,忙碌的身影时隐时现,那些赶着牛儿的大爷们,正用响亮的吆喝声来表达对春天的豢恋.雨儿一停,儿时的我们就像破茧而出的蝴蝶,呼朋引伴地相约河边,折一枝长竹杆,尖端系一麻线,把一枚大头针折弯做成鱼钩,鱼钩上串着蚯蚓,大家便一齐伏在河岸上,屏住呼吸静候鱼儿上钩,身旁青草茂密,草丛中镶嵌着无数不知名的`野花,红的,白的,黄的,煞是好看,随手摘一朵放在嘴边,一阵清香便扑鼻而来.每当有谁钩上了鱼儿,大伙便会争抢着鱼杆,满河岸上追逐着,打闹着……一天的时光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长大后,远离了故乡,也曾在迷离的春雨中回来,近乡情怯,一放下行囊,便独自漫步在记忆仅存的小路上,故乡一切都变了,一切都显得陌生,记忆中的许多美好都在渐行渐远,儿时的一些伙伴也不见了消息,但春雨过后河岸上的那些喧腾却如在昨日,始终难以忘怀.

哦!儿时渴望长大,总是向往着成人的世界,殊不知其实人生中许许多多精华就浓缩在童年里,人大了,那曾拥有的纯真也就失去了.就像如今面对那一场场春雨,便再难有徜徉的心绪,心中涌动的却是一种不愿提及的淡淡悲.

月是故乡明散文诗篇三

似乎早已被人们淡忘,久违的它带着强烈的不满和成倍的疯狂横扫八月,冰城不再是冰变成一锅沸水,滚烫滚烫。连续的高温让前来避暑的人们防不胜防,哈尔滨以这样的热情欢迎南方来客,着实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北方人的豪爽是众所周知的,一桌丰盛的宴请为你接,爽口的扎啤让你忘记一路颠簸,早晚清凉的风为你增添一丝惬意,冲淡了旅途的疲劳。

夏日的'松花江是人们休闲避暑的好去处,中央大街人来人往,马递尔冰棍格外走俏,排着长队的游客等待着分享它的奇妙。游鱼戏水涛声阵阵,绿草青青禅跳蛙鸣,游泳健儿舞姿轻盈,喝着冷饮围坐在柳荫下,松花江一览无余,码头热闹非凡,游轮穿梭,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歌,一曲太阳岛上令人神往。伴着哈尔滨之夏的乐曲人们载歌载舞。

东方小巴黎给你的惊喜过目难忘,洋式格调衬托着中西建筑,索菲延教堂像一尊亭亭玉立的修女,俊哥靓妹穿着时尚,冰城让你耳目一新,人群里闪动着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姑娘。哈尔滨享有音乐之城的贵冠,哈夏会连任几十年宝刀不老。人们更不会遗忘,那些曾经战斗在黑土地的青春年华,知青 ,为哈尔滨之夏音乐会又谱写了一曲新的乐章!

太阳岛冰文化驰名中外,面包石垒积的马路风格独特历史悠久,像一幅油画崎岖蔓延坐落在松花江畔,又好似一位久经沙场胜利归来的勇士,它传承着中苏文化,象征着中苏友谊朋友兄弟!漫游在步行街你会有一种幻觉,仿佛来到了异国他乡,俄罗斯艺术品流光溢彩,大列巴、里道斯红肠,还有那醉人的糖任你品尝。中央大街琳琅满目,水阁云天取代了燥热的伏天,人们谈笑风生流连往返。

夜色阑珊月光明媚晚风送爽,霓虹闪烁 流水潺潺繁星点点琴声悠扬,远处传来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月是故乡明散文诗篇四

“滴嗒、滴嗒”,下雨了,可是,在蓝石头故乡的小镇上,还有个人在卖报……那是一个多大年纪的'老奶奶,她那一双看不见世界的眼睛,她不敢动,没有带雨伞,孤零零站立在那雨水当中,一边喊着:“卖报,星期天的报纸!”没人理睬她。

她的老伴撑着雨伞来找她,呼唤着她的,终于,她用她那沙哑的声音喊道:“我在这里!”老伴把雨伞递给了她,想让她回去休息,谁知,她不但不走,还说:“蓝石头是我的故乡,我不能走,更何况我马上要离开你了。”原来,这是一位在别的城镇来的一位老奶奶,她忧伤地看着他,老伴心软了,想陪她一起卖报,可是,她再次拒绝了:“不行,卖报是我的责任,你不要管我了,你走吧。”老伴说道:“不行,即使你不想让我卖报,我也不会跟你一起卖报的,但是,你让我走,我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雨停了,老奶奶要回去了,因为,她喜欢听到下雨的声音,没有雨,就等于没有她……

蓝石头的故乡―那隐约的微光,老伴的一滴一滴落下来,熄灭了蜡烛……

月是故乡明散文诗篇五

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坐在台灯下,已经看了一会儿,却又忽然的站起来,放下书,轻轻地走出屋外,为了——想看看外面的天空月亮星星

刚才从外面回来,挂在天上的月亮已有大半个圆了,到处笼罩着一片朦胧的月光。能清晰地看见路和田野上一条条的田埂,以及远处村庄的一片高高低低的黑影,那黑影象连绵的山峰。这些我也只大略的看了一眼,心里只顾着走路,只系着零零碎碎的琐事,忽略了夜晚的天空的美丽。

当一些细碎的琐事做完,便上楼走进我的房间,开始看书。在往日我会一直看书,直到睡意来临。可是没过一会儿,心里却惦念起朦胧的月光来了。

一直生活在城市里,好久没有赏月了。城市里的高楼大厦处处林立,能看到的天空也只有巴掌大块,绝对看不到天空的那一份宽广,高远。天空:没有心里想要的那个天空,看天空的心情也就没有了。

夜晚的天空有月圆,月缺,月如柳叶,月如弯弯的小船;有时没有月亮,完全是一片漆黑,甚至于连一颗星星也没有。这些我们应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看得见。而在淡淡的日子里也会自然的平添了一份盼望、喜悦、珍惜。

当天空漆黑一片的时候,连一颗星星都没有了的时候,我们的心里便会默默地盼望;盼望有月亮的夜晚、盼望有月圆的夜晚、盼望满天星星的夜晚,这样的日子里带着甜蜜,带着期待,带着诗意

城市里的夜晚灯火通明,夜如白昼,远去了大自然给予我们的那一份美。生活在城市里,完全没有了那一份等待的美妙的心情,也忽略了月圆,月缺;即使看到满月,圆圆的挂在天空也有一种失落感。

有时抬起头仰望天空的时候,望不到远处,视线被一处处高楼挡住了,心里不免有了一份郁郁的惆怅。也只能寻找记忆里:皎洁的月亮,静静的村庄,广袤的田野。

回老家过年,刚巧遇到没有月亮的夜晚,自然连星星也没有,那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漆黑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人走到面前才能看见模糊的人影。这就是乡下,自然的,不添加一点点修饰。那黑夜的深处里一点一点的亮光,在近处,也在远处,那是一家一家的亮着的灯光,这灯光像是天上的星星洒落在大地上。

一连几天的黑夜过去了,也终于盼来了月亮。心里忽然的高兴起来,所以我轻轻地走出来,要好好欣赏一下有月亮的夜晚。

我看见了月光,纯粹的月光,没有一点点灯光参进来真好。朦朦胧胧的,如薄雾,如青纱,如出水的芙蓉,如刚刚绽放开来的荷花,又如清晨含着露珠的荷花,纯洁的.让人不敢呼吸,让人心生喜。天空,我看见了我的天空,从南到北,一眼能望那么远,那么高,那么一大片,从东到西也一样的宽广。天空很宽广,宽广到天边,直看到天边的黑影。那黑影有高高低低,高的是,低的是房屋,远远的就像一座座山峰矗立在目光触及到的远处。黑影里有一点一点的亮光。这亮光围着天边一圈一闪一闪的仿若一串金光闪闪的项链。

朦胧的月光洒在树上,屋顶上,路上,田野里。那树冠,树身,树的枝枝桠桠,以及地上的树影婆娑的地画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得见;那房屋,院墙,在月光下,显出安逸静美;月光下的路长长的,如同一条白色的绸带顺着两边的树向远处铺展开去。

我欣喜的徜徉在月光下,脚步小小的,踩着月光,慢慢地来到田野里。月光下,一块块田地尽显安逸,褐色,看不见小麦的叶子,由于冬天的缘故,小麦长的很慢,才长出三四片叶子,小小的,嫩嫩的,青青的,在白天才能看见,在月光下只看见一片褐色,和一条条田埂。月光下的田野,有那种憨憨的,甜甜的,有那种勾出心魂飘逸到中一样。

眼前的田野,在月光下,那一块块的田地,静静的,游游的意象里,如温床,如摇篮,显出温馨,喜爱的氛围激荡着我的心胸;近处的菜地,在月光下能看见一颗颗和一片片的菜叶,这些菜长在月光下,长在肥沃的土地上。

再过两三天个日子就是满月了,就能看见圆圆的,亮亮的月亮了。但此时的月光已是很好的了,如果带着一份诗意的心襟更好,踏着碎步,慢慢地走在月光下,自会氤氲出一份不错的好心情,也许还能飘出一首好诗来。我喜欢这一片寂静,月光倾泻的夜晚,此时的我已有了那种微醺微醉的感觉

月朦胧,影朦胧,意朦胧,如果再添一份情朦胧,一对恋人手挽着手走在月光下,时而静默欢喜,时而轻声呓语,该是一幅多美的画面啊!

我抬起头仰望满天的星星,望着望着,我的心噗噗地跳着,象小时候那样,在满天的星星里寻找北斗星,银河星,牛郎织女星它们还在。它们没有偏离自己的位置,它们好像是在等我回来,好一下子在星群里找到它们。多少年了我没有数过星星,没有看到这样的满天星星。也只有在我的故乡这片土地上,才能看到这么美的夜空,月光,星星。

我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夜晚?我爱这四周的一片寂静,也爱远处偶尔有一两声犬吠声,那星星,月光就不用说了。

城市里也有夜晚,月光,却没法和故乡的夜晚,月光相比。赏月:是需要一份好的心情,而好的心情,是寂静,怡然,素雅盈造出来的,没有喧闹,没有车来车往的惊扰。好的月光,是不需要灯光参揉进来。

月光如银,月光如练,月光如洗,这美好的月光也只有在故乡的这片土地上才能觅到。月光,要的就是这份纯粹的月光,其他的,多一分都嫌多。美丽的月光还需要村庄,房屋,树木,田野来相和,相融,加上对这片土地的热爱,情深。

我爱故乡的月光,无论我走到哪里,我喜欢的,永远是故乡的天空,月光。

月是故乡明散文诗篇六

我的故乡三洞水村,在清江隔河岩大坝上二十里的平洛湖,那里已是一片汪洋,高高的落雁山、马鞍山伸出巨手,把平洛湖高高地捧起。在这里,湖水时而如乖巧少女,挥袖曼舞;时而烟波浩渺,雾纱遮羞;时而汹涌澎湃,万龙奔腾;时而天真地躺在大山的怀抱,沉沉入梦,奏起轻灵的鼾声。

顺着水路掀开山折,可以看见两座雄峻挺拔的大山之间,有一虹桥卧波,映在碧绿的湖中,如半月戏水,长龙越关,当轻风吹拂,或是有小船行驶在湖面,高大的桥影在水中荡漾成无数条灵蛇,在水中腾闹嘻戏,构成一幅山在水里,桥挂山腰,船在桥面,云在波中,天在湖底的绝美画卷。

在平洛湖的西岸上,耸立着开国少将――黎化南将军的墓塔,映在水中,好似将军化着了平洛湖中的蛟龙,在扼守着三洞水这片神奇的水域。

让我常常萦绕胸腔的是,在清江隔河岩大坝修筑前,三洞水是一片鱼米之乡,蜿蜒的平洛河从千亩稻田边悄悄流过,河水清澈,鱼儿或在潭中谈天,或在激流中勇敢争游,或在平静的河洞边谈情说爱,或在劲水滩上聆听溪唱。鲜嫩肥美的鱼,因为有三洞水,而在这里构筑着欢快自由的家园。

有人描写过三洞水的水:落雁山下,三洞泄玉。小桥流水,五谷醇香。溪流欢畅,杨柳依岸。蛙鼓声扬,青犊撒欢。鸥鹭点秧,千重稻浪。白条飞波,烟钓夕阳。雾霞依偎,夏和蝉唱。紫燕嘈春,清潭鱼翔。牧牛吟晚,雁云相傍。鱼米水乡,风水天长。

也许是对已失去的水乡更加眷恋,每当踏上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思维的雷达就自觉捕捉到童年与这片山水亲热的镜头,一幕幕在大脑中呈现。

我家在平洛河边,对面就是高高的落雁山,展眼望去,在落雁山腰际,有三个泉眼,一年四季漱玉流翠,三洞水由此得名。每到夏季,遇暴雨后,三眼泉水会变成三条巨龙,从洞里奔涌而出,飞瀑如练,如百岁老人垂下洁白飘逸的'银须,如仙女悬在落雁山腰的玉绸裙裾,有一练彩虹在洞口守候,将龙脉与云天相接,蔚为壮观。

清冽甘醇的三洞水,灌溉着平洛几千亩良田,泉水舒缓流入稻田,人们分明听得见滋滋喂养禾苗的声音,看得见xx家族在水中忙碌,还有泥鳅、鳝鱼、青蛇在依水扎下各自的营盘。三洞水,如乳汁一样哺育着河边的父老乡亲,乡亲们对河而居,牛马鸡犬相闻,酒肉醇香醺醉,炊烟龙桥缠绕,阿哥眉目传情。

我几乎是三洞水里浸泡滋润着长大的。三洞水的精气,化着营养元素,充盈着我的骨髓,丰腴着我的血肉细胞,每当放学,书包一放,与小伙伴们隔河吆喝,奔跑下河洗澡、到中流腾浪,看鱼舞清波,一个个像凫水鸭子,在河中石头缝里摸鱼虏虾。练水底钻闭宫,在水晶世界,好似来到了一个空灵的宇宙,完全没有了尘世的渲嚣,任鱼儿在我身上追啄、亲热,有时还会与水底的鱼儿来个突然的亲吻,对个目眼,那鱼儿见我对它没有敌意,在我前面游弋,给我做着游泳的示范,有的与我并行,给我当着护守。

三洞水,把我对鱼米水乡的记忆,与数千年来祖祖辈辈的血缘亲情融合在一起,编织着浓酽的相思梦,为那片山水打着底色。

月是故乡明散文诗篇七

山是青的,水是清的,却怎么也亲不过我的故乡。那光洁无垠的蓝天像一块磨得光滑的蓝宝石。郁郁葱葱的树盘在岩壁上,像一块吸盘。阳光洒在大地,像蒸笼似的烤着大地。这就是我的故乡偏岩。

有一个神话传说。古时候,有一对男女相爱,却被遭到反对。女生的母亲把孩子拉走,男子追上去。它们走到一座桥边,上帝被感动了,施法把它们变成了两棵树。这两棵树茁壮生长,长成了一棵葱郁高大的大树。它们有十几米高,如一位高大的绿巨人,如一把参天的大伞,如一朵盛开的绿莲。走到桥下去,大树的绿得发亮的叶子随着枝桠垂了下来,垂在腰际,穿着一条墨绿色蓬蓬裙,穿着一双棕褐色的长靴。让人不禁赞叹太美了。微风吹来,拂过大树脸颊,树叶发出‘沙沙沙’声。树叶们跟着风的节奏摇摆。两棵树面对面,把桥梁抬了起来,真所谓‘夫妻合力’,细心的人会发现有一棵大树的底盘长过了桥。阳光透过长满叶子的枝桠,投射下斑斑点点的光辉。

我爱我的家乡。爱它的风景名胜,爱它的各种小吃,更爱它哺育我,养育我。青山清水亲故即使岁月不饶人,我可以忘记所有的事情,但唯一不能忘的,就是我的故乡。

月是故乡明散文诗篇八

老屋

故乡的老屋,是一间低矮的平屋,记忆里总是蒙着一层暮烟,黛瓦与屋脊,像匍匐的老人的背影。

老屋的结构是简易的川东民居,片石垒基,四角是木柱、中间的墙体是楠竹柱头、墙壁是竹笆夹泥,斑驳的泥墙里夹杂着一些谷草,棕榈和人畜的毛发。屋面,里屋靠山的一面,称为阴面,盖的是小青瓦;阳面,门庭向西的一面,盖的是洋瓦,颜色都是陈旧的烟蓝色。还有一间偏屋,生火煮饭的地方,是砖砌的厨房。接近屋瓴的瓦槽里安装着两片亮瓦,是透明的玻璃瓦。用来采光,是老屋的天窗,也是一家人生活的天窗。它通往着,或者是连结着一家人心里的希望

小时候,我顽起皮来,妈常笑话我,说我是垮房子垮来我们家的野孩子。笑意里流露出拿我无可奈何的原由:“穷人家的孩子野一点好,野孩子骨头硬,少受人的欺负。”妈妈说。

事实上,我家的老屋年生太久了,是我爷爷在世时兴建的,加上我出生那天恰好遇上了狂风暴,我的第一声啼哭接上了最响亮的一声响雷,震垮了半边屋。重新建的半边屋便盖上了洋瓦,变成了现在的屋。

临近春节,家里要打扫扬尘,我们会把平时收集起来的旧报纸用来糊墙壁。报纸上有一段文字我记忆得特别清楚。

在《妈妈的藤条箱》里,我写过病中的妈妈躺在床上,常常用手指在我的手板心上教我写字,验证我学习的效果,除了念书给妈妈听,就是读墙上的报纸。

我是长江边的孩子,印象里河流的样子都像眼前的长江。我问妈妈这是真的吗?

妈妈躺在床上笑了,说:“古时候有一个叫庄子的人,他有一条鱼,名字为鲲,它之大,不知有几千里;化成鸟,名字为鹏,鹏飞起来呀,垂翼若云,把地球都包起来啦,一振翅便能鹏程万里。”声音转着弯,神情好得意,接着喊我:“来,到妈妈这儿来,妈妈教你鹏程万里的写法。”

遇上漏雨,小青瓦叫捡漏,就是爬上屋面摞一摞瓦,把盖得密集的瓦片摞到破损的地方来。我家屋上的小青瓦,爷爷造屋时盖得密,几乎是一匹叠着一匹,用我爸的话来说,捡一辈子的漏也捡不完我家屋面的瓦。

现在体会到爸爸对爷爷的感激。

洋瓦麻烦些,洋瓦是一匹瓦扣着另一匹瓦,屋面上没有多余。屋漏了,只好用塑料薄膜、油布、油毛毡代替瓦,盖在漏雨的地方。为了防风,要弄一些砖头、石块来压住。否则,风要吹跑。这样的屋面看起来,像衣服上补的补丁,样子难看。

我是雨水里出生的孩子,一生牵连着雨水的情结,直到如今我常常故意忘记带上雨伞,行走在雨中,任凭雨水淋在我的头上、脸上、以及三十七度的体温上。

仰望着雨水飘飞的天空,任由清冷的、温暖的、苦涩的、甜蜜的雨水落进我的眼里。

多么幸运啊,我这个经历过雨水淋湿浸润的孩子,生长到现在,生长到成为人之父亲的年龄,眼里还会流出雨水一样的泪水,内心里依然抱有着一份雨水一样柔软的情意,一副人性柔软的心肠。

此刻屋外下着雨,下着深秋苦寒的雨。我准备朝雨中走去,走回到童年记忆里最为深刻的一场夜雨里,那是一场疼痛与饥饿的夜雨,苦难的夜雨。

就向那里走去吧,向童年的内心走去,童年的内心有人性最柔软的东西

支撑人生的并不是其它什么理想与信念,而是人的内心里本来就固有的人性的闪光。

如果人生非要有一种理想与信念,我愿意把它作为我的理想与信念。

记事不久,妈妈第一次生病,吃饭的时侯,突然昏倒在地上,家里一遍慌乱,无论父亲和我怎样呼唤母亲,她都人事不省,脸色发青。邻里的陈伯伯赶来见状,他一边叮嘱一边向医院跑去:“按住仁中,我去叫救护车!”

凄狞的笛声在雨夜里嘶鸣,我尾随着追赶,跌下又爬起,直到救护车的影子和嘶鸣的笛声消逝在茫茫的夜雨里,消逝在黑洞一样的夜雨里,我才蹒跚着童年的身子回到家中。空荡荡的老屋里剩下了一个末满三岁的孩子,他坐在床沿上,坐在白炽灯昏黄的光线里,双脚吊在床沿与地面的空中摇晃,双手拍打着床沿上的木栏,一遍又一遍地哭泣,盹一会,醒来,又开始哭泣,哭到他的气息发不出声音,依然还在哭泣。

婆婆把我抱在她的怀里,她要把我抱回她的家中去。

是啊!这温暖来自婆婆的心灵,是婆婆心灵里的爱。

原来泪水是心灵的爱。

人类所有的爱都来自于母性的心灵。

婆婆给我洗了脸,洗了泥泞的泪脸;婆婆给我洗了身子,洗了血淋淋的身子。用药棉签细心地给我清洗了摔伤的伤口,抹上了药水,把我光溜溜的身子放入到还留有她体温的被窝里,“等倒婆婆,婆婆给你下碗面来。”

婆婆下来的是一碗“阳春面。”加了一只煎鸡蛋。

真香啊……碗里冒出袅袅的香烟。

“春”是“葱”吗?“葱”太俗了吧。婆婆的的声音我没有听清,心里铭刻下了“阳春面”这个美好的名字。

春,曙为最。春阳是万物复苏的能量,童年是生命朝阳般初升的时代。

食物的美味并不取决于食材、厨艺,它取决于饥饿、肠胃的需要、人间的温暖!

接下来的日子,妈妈住进了医院。我要邻里的小萍姐姐带我去找妈妈,医院的门卫不让小孩子进入病房,我们绕到后面去,从病房的窗子里去找妈妈。住着妈妈的病房靠近着围墙的边沿。那扇窗户沐浴着耀眼的天光。小萍姐姐抱起我,让我趴在窗台上,妈妈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妈妈!”我喊出了声音,小萍姐姐连忙用手来捂我的嘴巴,说:“小声些,你妈妈在睡觉哩,带你玩一会再来看你妈妈?”我不愿意,继续趴在窗台上,阳光照在我的背上,影子溜进了妈妈的病房,我耸了耸头,让影子朝妈妈的床边靠近。

啊,那是一段多么遥远的距离呀。

影子的距离是那样的遥远。我趴在窗台上让时间在童年的守望里消失,让童年的心灵种上守望的种子,——是爱的种子吧,等到时间的春天回到了原野上,回到人间的原野上,原野会长满爱的小草、爱的鲜花。童年和她的妈妈会像鸟儿一样飞翔在绿草葳蕤,鲜花盛开的原野上,天空里。

妈妈好像听见了声音,妈妈的眼睛看见了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看见了一张孩子的脸,一双孩子的眼睛。妈妈,我的妈妈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哩,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眼睛。她挪动着虚弱的身子,把她的头,整个上半个身子挪出了白色的被盖,让自己朝着窗外倾斜,朝着窗外的那个孩子。待她确定那个孩子是一直依偎在她梦里的孩子的时候,她决定要从病床上站立起来,来到窗边,来到她的孩子面前。

妈妈在病床上开始侧身,她的双脚己经从病床上滑落到了地上,她的双手撑着病床的床沿,妈妈站起来了,她扶着床栏、扶着墙壁来到了窗边,伸出双手,那双白皙柔弱的双手抚在透明的玻璃上,抚在我的脸上,她顶上头来,用她的额头顶着隔着玻璃的我的额头,那一刻的温暖刹那间传递遍了母亲和儿子身体。妈妈流泪了,她转过了头颅与她泪流的脸面,用双手紧紧地捂住双眼,把泪水捂进心里。

妈妈呀,人类的每一个母亲都是柔弱的,唯有她们的爱是执着与坚韧的;人类的每一个母亲在她们心里都蓄满了泪水,泪水是母亲井里的水,母亲井里的水永远不会涸竭!

妈妈向小萍姐姐招了招手,从荷包里摸出了两张,“来,一人一毛。”妈妈要让我们去买糖果吃。

来到糖果店的柜台前,我买了一角钱的糖衣花生仁。糖果店的阿姨用谷草颜色的包装纸给我包好,糖包的形状像一只粽子,打开封口像举起来的小喇叭——“啦啦向啦西啦,向啦西啦索法索啦,多索啦,来咪来多西啦索啦,啦——啦——向啦西啦……”我唱着童年的歌谣回到了妈妈的窗前,踮起脚敲响了窗子,妈妈伸出头来,我拈起一粒糖衣包裹的花生仁喂进了妈妈的嘴里,妈妈含着花生仁露出了白色的牙齿,嘻嘻地笑着,她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也从糖包里拈出一粒喂进了我的嘴里,“甜吗?妈妈不在家的这些天,你不要乱跑,就在村子里玩,饿了呢,就到小萍姐姐家去,或者到坎下的婆婆那儿去,爸爸下班回来好找你。”

……

妈妈这次生病后落下了病根,隔三差五会犯昏病。记忆里,妈妈常常被单位的同事用门板抬回家来,也有在大街上犯病的经历,那时的人们普遍都有纯朴善良的情感,会把妈妈送进医院,或者帮忙把妈妈送回到家里来。只有一次例外,妈妈自己苏醒过来,发现衣兜里的五斤粮票不异而飞了,妈妈坐在大街上痛哭了好一阵子。要知道在荒年里,五斤粮票换回的大米能够维持三口之家个余月基本的生存。当然这样的粮食不能拿来当白米饭吃,米粒要掺进草根菜叶熬成稀粥,绿隐隐的粥面能映出因饥饿而菜青色的人影。

妈妈告诉我,能够度过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的“三年自然灾害”全得多亏你爸爸,那时他在乡下给农民修房砌猪圈用辛苦的'劳动挣回一背一背的菜蔬或杂粮,维持了家里的温饱,让我们没有被饿死,同时还接济了一些困难的乡邻,以及我们家的一些亲戚。

妈妈的病伴随着我的童年,我的学生时代,直到我高中毕业,妈妈的昏病才没有犯过,而今我的妈妈已是八十高龄的老人了,虽然她的头发找不出一根黑发,但是即使在暗夜,只要有一丝光亮,妈妈的白发也会反射出来把暗夜照亮,尤如山后的落日返照出来的天空比白天还要绚烂。年轻时身体健康的父亲、把我妈背上背下的父亲,一身都是臭毛病,反而要我妈伺候他了。

曾经喜欢阅读小说的妈妈,现在常常阅读爸爸的病历,爸爸的病历有厚厚的五卷,每卷有三百多页。妈妈数落着:“嗯,这是下井挖煤落下的、这是爬屋顶不小心摔伤落下的、这是打石头、抬石头用力过猛落下的、这是与人打赌出蛮力落下的、这是急着赶路蹚冰凉的河水落下的、这是担忧家里的困难落下的……”

听妈妈数落爸爸的病历,如同聆听一个人生命的历史,生活的历史。

小时候我也是一个馋嘴的小孩,在那个食物匮乏的年代,哪个孩子又不馋嘴呢?我家老屋的墙壁上,是在里墙,有三根楠竹柱头,栗色里泛着釉光,每根在竹节的上方都开着小碗般大小的孔洞,靠在左手边的开得高些,几乎接近了屋樑,里面放的是:铜钱、板扣、洋钉、备用的钥匙,一些陈旧的什物。妈妈有时会掏出一两枚铜钱,做毽子,给我们玩。中间一根开在顺手的高度,坐在床上伸手就可以拿放,里面放的是:针头、线脑、布头、纽扣等日常用物。最里面一根,孔洞开得高些,我要站在床上,用叠着的铺盖垫着伸手才能够着,里面放的是零钱,是金属的硬币。趁家里没有人的时候,我会“偷”出几枚来,用来买糖果,买冰糕解我的嘴馋。每次当“小偷”的时候,心里慌慌的,生怕着被妈妈发现,拿了钱后,手指总要在里面薅几下,听见还有硬币与竹节碰撞发出叮、叮、叮的响声,才收回手来。奇怪的是竹孔里的零钱总是没有被我“偷”完过,而且不时还会多出几枚来,竹孔里的钱自己会生出钱来?我当“小偷”的劣迹也从未被妈妈发现。都说小孩粗心,没想到大人比孩子粗心多了,自己存放了多少钱,一点也记不住,真是太好笑了。妈妈也笑过我,她丢钱到竹孔里时回过脸来笑我,我转过脸跑出去玩了。屋里传来妈妈“咯、咯、咯……”的笑声。

老屋拆除有十余年了,前些年,陪年迈的父母回去看望过老屋的遗址。整条河街、周围的邻舍、以及老屋后山上的一所村学,都被围在了围墙里,成为了一片废墟。江上的清风吹动着废墟上腐朽的气息。

父母的眼里流出了泪水,一双阅尽了苦难岁月的双眼留下泪斑,留下了时间的印痕。

门庭向西的老屋,沐浴着余晖与晚霞的老屋,每年春天,落满尘泥的瓦脊上都会生出亭亭的寸草,茵茵的草尖上开一些白花、红花、蓝花、黄花,在日影里、月影里、江上清明的风里摇曳,摇曳着我梦里的乡情。

前些天,打听到老屋的旧址开始动工了,要兴建滨江生活小区。我要为父母购置一套住所,陪他们回到老屋的故园去生活。

让我的父母站在故园复兴的高楼上:眺望日出、眺望大江东流、眺望天边的帆影——他们年轻时困难又欢乐的生活。

父母才是心灵的家园。

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漂流,只要父母在,只要父母在你的心灵,家园就永远不会消失。

原来心灵是父母的家园,父母的爱,乡愁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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