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权当傀儡好了,累得当傀儡。 3、一旦把握住了节奏,只需维持即可。 5、沉默降临了,厚重且密度很高的沉默。 6、那里有很多谜语,谜底则一个也没有。 7、她置身于让人想起游泳池底的深深寂静。 8、有些人注定要相遇,有些人注定要分别。 9、狭小的东西,抵御外力时容易变得坚固。 10、性格会有所改变,而平庸却是万劫不变的。 12、不可能动不动就恋爱,我不愿意变得更加不幸。 13、自身的价值,很像给没有度量单位的物质称重。 14、如候鸟没有用来抵押的资产,我也没有所谓安排。 15、我们都将年老,这同下雨一样,都是明白无误的。 16、让百孔千疮的东西浮上水面,任何人都枉费心机。 17、呃,我在这里高谈阔论,事态想来也不会有所改变吧。 18、她早已烂入骨髓,剥掉那层好看的外皮,里面全是烂肉。 19、以容量不足的脑浆再怎么思考下去,也无非落得头痛而已。 20、喜欢眼睛看得见的东西,和喜欢眼睛看不见的东西差不多。 22、不管其他人怎么说,我始终认为只有自己的感受才是正确的。 23、世上既有全然不像的亲子,又有长相一模一样的纯粹的他人。 24、所谓延续性,也就是道义性。而所谓道义性,就是精神的公正。 25、其实我是喜欢亚由美的,青豆想,我对她的喜欢远超自己的想象。 26、他是把自己身上的不正常因素全部系统化、理论化、脑袋好使得很。 27、你有那么一种地方,和沙钟一个样,沙子没了,必定有人赶来填回。 28、如果你十五岁而看上去又只有十五岁,那么所到之处势必麻烦缠身。 29、当然,就像所有的接吻一样,我们的接吻也不是说不包含某种危险。 30、是的,这里是人世的尽头,是欲望最后的出口,是现实世界的边陲。 31、没有人愿意孤独,只是不喜欢勉强交朋友罢了,这只会让人更失望。 32、这里是他注定该消失的地方,是为他准备的、不在这个世界上的地方。 33、连乔治男孩那种煤气罐一样肥胖的家伙都能当上歌星,努力就是一切。 34、怀着巨大的偏见当机立断——此乃杀人秘诀。 35、现实世界里,很多方面人们都在互相强加,以邻为壑,否则就活不下去。 36、而所谓讲故事,就是要下降到意识的底层去,下降到心灵黑暗的底部去。 37、这个房间似乎是从下定决心不再款待任何人开始,已然经过漫长的岁月。 38、想养猫,选择可以养猫的人生就是,简单的很,你有这样选择的权利,是吧? 39、我们知道世界是多么冷酷。但我们还明白与此同时,世界也可能变得美好而温柔。 40、知道这是梦,即是说那不是梦,那的确是实有之事。我完全可以看出两者的不同。 41、想写好故事,小说家该做的简单来说就是不要预设结论,而是精心地不断叠加假设。 42、人未必是为了传达真实而发送信息的,如同人未必为展示自己的形象而面见某人一样。 43、我们从不同的方向走来,路线偶然交叉,目光瞬间相错,随即又朝着迥异的方向离去。 44、坠入恋情可是没有道理好讲的。它也许突然平地里蹿出来一把将你抓住,甚至就在明天。 45、我们以站在那扇新门的前面,在若明若暗的光照下两人紧紧握住了手,十秒,仅仅十秒。 46、语言有确凿的力量,然而那力量必须是正义的,至少是公正的。不能听任语言独行其是。 47、总有一天,死会紧紧的箍住我们。但是反过来说,在死箍住我们之前,我们是不会被死箍住的。 48、恐怕人生中注定有这么一段时期,要狠狠使用平时很少用到的肌肉,哪怕这种努力并没有结果。 49、如果说我的小说里有能称作原创性的东西,它大概就产生于“自由”。 50、而人一旦习惯了自己总是有求不得的人生,久而久之,甚至对自己真正需求什么都渐渐糊涂起来。 51、官僚系统就是这样的东西。一旦把什么定下了,变更几乎是无从谈起。如果回溯,势必有哪里的某人负起责任。 52、不管拥有怎样的真理,失去所爱的人的悲哀是无法治愈的。无论什么真理、诚实、坚强、温柔都好,无法治愈那种悲哀。 53、我们在一片悄然无声的松林里踱着步。小径上散见些死于夏末的蝉的骸,干干痒痒的。踩在脚下便发出哔哩啪啦的声响。 54、别人大概怎么都可以搪塞,自己的心灵却无法蒙混过关。违背了自己定下的原则,哪怕只有一次,以后就将违背更多的原则。 55、在黑暗里、在森林的重重包围中,我孤独得地老天荒。那里没有季节,没有光明。我回身上床,坐在床上深深呼吸。夜色拥裹着我。 56、我觉得自己仿佛成了牙医的椅子。谁都不责怪我,也不怨恨我,却又全部躲避我,偶尔见面也都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赶紧逃之夭夭。 57、所谓“手头没有东西可写”,换句话说就意味着“可以自由地写任何东西”。 58、经受了那般残酷训练的他们,胸怀的希望、梦想和计划究竟都消失到了哪里呢?人的思绪也会伴随着**的死亡,草草消逝无踪么? 59、萤火虫消失之后,那道光的轨迹依旧在我心中滞留不去。闭上眼睛。那抹淡淡的光彷佛无处可归的游魂似的,在浓暗中不停地徘徊。 60、快到二点时雨停了,黄色的太阳光从云隙间泻下来,仿佛世间万象终于握手言欢了。在这温馨的光照中,惟独房檐的滴雨声响个不止。 61、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忘掉。刚开始的时候进行得还算顺利,但不论如何努力想忘掉,我心中总是还残存着一种朦胧而彷佛空气一般的凝块。 62、年龄增长带来的好事,我以为大体是没有的,不过年轻时看不到的东西现在可以看到了,不明白的东西现在弄明白了,这些还是让人高兴。 63、人若真的受伤,通常会无法直视伤口,想隐藏它忘却它,把心门关起来。这是一个成长的故事。要成长,伤痛就得大一点,伤口就得深一点。 64、即使事物再错综复杂,甚至叫人无计可施,也不能灰心丧气,不能急于求成地强拉硬扯,要有打持久战的思想准备,必须一根根地耐心清理。 65、晦暗的深渊张着巨大的裂口,直通到地球核心。那里所见得到的只有空虚化作的旋涡状厚厚云层,所听得见的唯有压迫至鼓膜的深邃的沉默。 66、回答的太快了点。如果从来不曾听到这个名字,肯定至少要停顿一拍再回答。什么?小小人?在大脑中验证一下,然后再回答。这才是普通人的反应。 67、虽然我已不再孤独,却又深深陷入前所未有的孤独中。就好像生来第一次戴眼镜,无法把握物体的远近,远处的景物看起来近在眼前,本不该鲜明的东西历历在目。 68、暴风雨结束后,你不会记得自己是怎样活下来的,你甚至不确定暴风雨真的结束了。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当你穿过了暴风雨,你就不再是原来那个。这就是关于暴风雨的一切。 69、曾一时沸沸汤汤的肌肉**议会,似乎也灰心丧气,不再逐一倾诉不满。已经无人敲桌子,无人扔杯子了。它们将这疲劳作为历史的必然,作为**的成果,默默无言地接受下来。 70、如今中田我六十都早已过了。六十过后,脑袋不好使也好,大家不理睬也好,都习以为常了。即便不坐电车也能活下去。父亲业已过世,再不至于挨打。母亲也已不在,不会再流泪了。 71、我是那种通过有血有肉的身体,通过伸手可触的材料,才能明确认识事物的人。不论做什么,只有将其转换成肉眼可见的形态,我方能领会。说我是知识分子,不如说是一个物质结构的人。 72、从体罚作为一种认真的方法论开始独立行走时起,它就变成了以世俗权威为依托的卑小的**。这也不仅限于学校。日本社会这种卑小的**性我已经看的讨厌了,如果可能我真不想再见第二次。 73、我已经到了一定的年纪,时间自会拿走它的那份额度,怨不得任何人。这就是游戏规则,就如同河水向着大海源源不断地流去一样。只能把自己这种形象当作自然光景的一部分,原封不动地接受。 74、家福把身体深深沉进皮革座椅,闭起眼睛,将神经集中一处,尽力感受她换挡的节奏,但那到底是不可能的。耳畔传来的只有引擎旋转声的细微变化,一如往来飞舞的振翅声。忽而临近,忽儿远离。 75、太阳高高升起,墙影往前拖得很长。我望着兽们悄无声息的尸体,直到阳光开始悄悄溶化大地的积雪。因我觉得,朝阳仿佛连它们的死也一并溶化,使得看似死去的兽们蓦然立起,开始平日那种晨光中的行进。 76、整个世间好像还有不少类似“缝隙”的地方,只要走运,找到适合自己的“缝隙”,就好歹能生存下去。那是一个虽然事事粗枝大叶,却也不乏乐趣的时代。 77、原本以为这就是自己的路,一直像一般人那样走过来的,不料那条路忽然从脚下消失了。只好在不知东南西北的情况下两手空空地朝一无所有的空间屁颠屁颠走下去——便是这么一种感觉。 78、高速公路上的隆隆声12点过后也未中止,摩托尖刺的排气声不时响彻夜空。尽管有防音密封玻璃阻隔而声音听起来含糊而迟缓,但其存在感却显得滞重而深沉。它在那里存在,连接我的人生,将我圈定在地表的某一位置。 79、重要的是相信自己,相信线的力量,相信线切割出来的空间的力量。不是我说,是让线与空间说。一旦线与空间开始说话,不久颜色就会说话。而后平面缓缓向立体改头换面。我要做的是鼓励它们、协助它们,绝对不能干扰它们。 80、时而有风声传来。风掠过地面时在井口发出奇妙的声音,仿佛遥远世界里女人的啜泣。那个遥远世界与这个世界之间有一细孔相通相连,因而啜泣声得以传来这里。但那声音的传来转瞬即逝,过后我还是独自留在深深的沉默与深深的黑暗中。 81、老实说,那时候的我根本不在意什么风景。我只关心我自己,关心走在我身旁的这个美人,关心我和她之间的关系,然后再回头来关心自己。不管见到什么、感受到什么、想到什么,结果总会像飞镖一样,又飞到自己这一边来,当时正是这样一个时代。 82、话虽这么说,却又无法排除每次都如影随形地出现的隐隐约约的疑念。莫非我向毫无用处的东西一味倾注时间与精力不成?莫非我提着沉重的水桶马不停蹄的赶往连绵阴雨弄得大家束手无策的场所不成?难道我不应该放弃画蛇添足的努力而委身于自然的河流? 微信公众号搜索 说说网 ,再点击 关注 ,这样您就可以每天订阅到精典说说美文了。每天都有分享。完全是免费订阅,请放心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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