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而我的梦想,就是与你白头而死。 我遇见你,我记得你,这座城市天生就适合恋爱,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 对付男人的方法是必须非常非常爱他们,否则他们会变得令人难以忍受。我爱男人,我只爱男人。我可以一次有50个男人。爱情并不存在,男女之间有的只是激 情,在爱情中寻找安逸是绝对不合适的,甚至是可怜的,但她又认为,如果活着没有爱,心中没有的位置,没有期待的位置,那是无法想象的。 如果我不是一个作家,会是个妓女。 当我越写,我就越不存在。我不能走出来,我迷失在文里。 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意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我的生活像一只果子,我漫不经心地咬了几口,但没有品尝味道,也没有注意自己在吃。活到这个年纪,长成这个模样,不是我的责任。这个模样得到认可,它就是我的模样。我欣然接受,也别无选择。我就是这个女孩,一经确定永不改变。 经历过孤独的日子,我终于喜欢上自己的无知,与它们相处我感到惬意,如同那是一炉旺火。这时就该听任火焰缓缓燃烧,不说一句话,不评论任何事。必须在无知中自我更新。 我在世界上最爱的是你。胜过一切。胜过我所见过的一切。胜过我所读过的一切。胜过我所有的一切。胜过一切。 恨之所在,是沉默据以开始的门槛。 你无时无刻不是我身边的那个完整的你。无论你在做什么,无论是离我遥远还是在我近旁,你都是我的希望。 后来,她哭了,因为她想到堤岸的那个男人,因为她一时之间无法确定她是不是曾经爱过他,是不是用她所未曾见过的爱情去爱他,因为,他已经消失于历史,就像水消失在沙中一样,因为,只是在现在,此时此刻,从投向大海的乐声中,她才发现他,找到他。 他的微笑不带一丝惭愧,而且没有任何悲伤,只带着一份难以抑制的纯真。 如果爱,请深爱,爱到不能再爱的那一天。 我变老了,我突然发现我老了。 他也看到这一点,他说,你累了。 我处在生与死的爱情之中。我在丢失的感情中发现了你的优点,你令我欣赏的优点。我自认为我是那个唯一的情系你生命的人。然而你在我身边生活的那段时间却使 我感到无所谓。它没有使我对你有任何了解。它只是使我更接近死亡,更容易接受死亡,更期盼死亡的到来。你 就是这样在 一片温柔之情里,在一种永恒的、无辜的而无法接近的诱惑之中站在我的面前的。 而你对这一切却一无所知。 的确孩子们是扰人的,有孩子时你既不能睡又不能读也不能说,孩子们几乎和生活一样可怕。 再过几年,等我忘记了你, 等习惯的力量使我又有了其他的相同经历, 我会想起你,就像想起遗忘的爱情一样。 我会回忆这段经历,如同回忆可怕的遗忘一样。 我现在就知道我会那样做的。 你仿佛集千名女子于一身。 压抑的感情总会让人有扭曲的快感。 每一本打开的书,都是漫漫长夜。 大家说盛夏开始了,这可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公园里面的玫瑰花已经开了。我不知道在它们盛开时没有人看见,而它们就那样花香四溢开了好几天以后就凋谢了。这些花从来没有让那个忘性大的女人看过,我还根本没见到它们时,它们就凋零了。 生命不停地流逝,瞬息之间一切就都太晚了。刚刚十八岁就已为时太晚了。 我知道,女人的美丽,不在衣装,不在美容修饰,不在香脂首饰贵不贵,不在是否拥有珍品罕物。 他经常哭泣,因为他没有勇气突破自己的恐惧来爱。 我对他产生的这种荒诞的爱情,对我来说至今仍是一种莫名的奥秘。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对他这样倾心,以至想为他而死。我跟他已经分别十年,当这事到来的时候,这期间我很少想到他。我似乎一直爱着他,没有什么因素能干扰这种爱情。因而我忘却了死亡。 他说他和过去一样,他仍然爱她,他不能停止爱她。他爱她,至死不渝。 我是作家。其它的都尽可忘掉。 经历过孤独的日子,我终于喜欢上自己的无知,与它们相处我感到惬意,如同那是一炉旺火。这时就该听任火焰缓缓燃烧,不说一句话,不评论任何事。必须在无知中自我更新。 我希望心里的夏季和身外的夏季一样完美,让我忘记终年终日的等待。可是心灵没有夏季。我望着夏季走过,自己却留在了冬季。必须走出这个焦躁难耐的季节,在欲望的阳光下老去。 我的生活像一只果子,我漫不经心地咬了几口,但没有品尝味道,也没有注意自己在吃。活到这个年纪,长成这个模样,不是我的责任。这个模样得到认可,它就是我的模样。我欣然接受,也别无选择。我就是这个女孩,一经确定永不改变。 正是这样,他们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你。 我长得太矮,太平庸了,大街上再也没人看我了。 在我很年轻时,一切已经太迟。 她再次转向窗外,对窗外的雨水微笑。 我们可以改善一种行为,可以给残疾人接上一只木腿,我们却不能为缺少敏感的人安置一种人为的敏感,在这空茫里什么也没有,这空茫掉出来了,它什么也抓不住,这空茫与任何东西都不相连的时候,很自然的,我们会说:它远离智慧。 从我一见到他,我便明白我会再一次失去他。 有谁知道我生命的真相。 性格决定了他们的命运,然而又是什么决定了他们的性格。我们无法改变所有人的环境,无法保证所有人都是处在那样一个能培养出良好性格的环境,所以,请不要轻易地去评论每一个人的好坏。 我没有迷茫,只是大风吹落了目光。 她相信,她知道在哪里,在这场外景里,由于他们对于彼此的欲望灵犀相对,他们才变成情人。 好像有谁对我讲过,时间转瞬即逝,在一生最年轻的岁月、最可赞叹的年华,在这样的时候,那时间来去匆匆,有时会突然让你感到震惊。衰老的过程是冷酷无情的。 不忠是爱情中剩下的最真的东西。是能够期待的东西。 如果那个男人爱你,他的眼睛里就有疼惜。如果不爱就只有欲望。 当一个人开始回忆的时候,就已经苍老。 跟大家在一起得不到任何东西,一个人才能有所收获。 迷恋是一种吞噬。 当我越写,我就越不存在。我不能走出来,我迷失在文里。 我写女人是为了写我,写那个贯穿在多少世纪中的我自己。 我总想保留一个地方,让我独自待在那儿,让我可以在那里爱,不知道爱什么,既不知道爱谁,也不知道怎么爱,爱多久。但要自己心中保留一个等待的地方,别人永远都不会知道,等待爱,也许不知道爱谁,但等的是它,爱。 同性恋像癌症一样是一种必死无疑的疾病。 如果我不写作,我会屠杀全世界的。 使我感动的是我自己,使我想哭的是我的暴力。 爱情并不存在,男女之间有的只是激情, 在爱情中寻找安逸是绝对不合适的,甚至是可怜的。但 如果活着没有爱,心中没有爱的位置,没有期待的位置,那又是无法想像的。 作家是难以忍受的,他**做坏事。写作是自杀性的,是可怕的,可人们仍在写。 孤独总是以疯狂为伴。这我知道。人们看不见疯狂。仅仅有时能预感到它。我想它不会是别的样子。当你倾泻一切,整整一本书时,你肯定处于某种孤独的特殊状态,无法与任何人 发生一次感情故事比上床四十五次更加重要更有好处。 他对她说,和过去一样,他依然爱她,至死不渝。 每当我有了欲望,就有了感情。 大家说盛夏开始了,这可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公园里面的玫瑰花已经开了。我不知道在它们盛开时没有人看见,而它们就那样花香四溢开了好几天以后就凋谢了。这些花从来没有让那个忘性大的女人看过,我还根本没见到它们时,它们就凋零了。 写作是走向死亡,身处死亡之中。 这或许根本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在蓦然回首的刹那中,光影交错的瞬间,爱情就已悄然来临,然而这爱情到底是偶然间的邂逅,还是无数次刻意之后的相遇,爱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不钟爱那种让所有的男生神魂颠倒的狐狸精式的女生,那种女生只有在制造杯具时才可爱,在重罪法庭上她们才会令人敬仰。 孤独也意味着;或是死亡,或是书籍。但它首先意味着酒精。意味着威士忌。 向往生活的幸福尽管那么强烈,也不可能完全分散她的这种绝望。 泪水既安慰了过去,也安慰了未来。 他 们将要分手。她记得,当时开口有多难,多残忍。他们的欲念太强烈,找不到话来表达。他们已经不再相视。他们避免用手和目光接触。是他不想说话。她说过,光 是这沉默本身,以及由于沉默而没有说出来的话,乃至其顿挫,其不经意,还有这个躲躲闪闪的游戏,这番幼稚的欲言又止和她的眼泪,这一切本应该使人想到,这 就是爱情。 如果一个女生一辈子只同一个男生做爱,那她就不是真的钟爱做爱。 他说他知道她此时的感受,这种绝望,这种难受。他说这不奇怪,有时候,在夜里某一时刻,人会感到慌乱不安,说他知道人那时没着没落的。 任何一个女生都比男生神秘,比男生聪明生动清新,从来也不想做男生。 我们就到此为止,仅止而已。而且,永远停留于此。 即使哭泣无济于事,我认为也应该哭泣。因为绝望是可以触知的。它会留下来。对绝望的回忆会留下来。有时它会**。 我常常忆起这个只有我自己还能回想起而从未向别人谈及的形象。它一直在那里,在那昔日的寂静之中,令我赞叹不止。这是所有形象中最使我惬意、也是我最熟悉、最为之心荡神驰的一个形象。 一个人如果连灵魂也没有,只是任凭一副驱壳游荡在这个人世,那么他真是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这样的人,谁也不知道他的灵魂去了哪里。是被自己抛弃?还是被生活剥离?我们对此无从而知,但这样的人,我们在对他痛恨之余,我想更应该可怜一下他。 你永远无法忍受一个男人,除非你很爱很爱他。 懦弱的爱情本就不可能有结果,但就算是强权使得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我想,他也不可能阻隔爱情,所以,爱情便可以永远在一起。 在生活在压迫下,在贫穷的奴役下,你难道还要他们全都长成圣人一般吗?他们身上所有的丑恶,都是源自这个畸形的社会和畸形的生活,我们无可摘择。 今天这份悲哀,我认为它是与生俱来来,我几乎可以把我的名字转给它,因为它和我那么相像,那么难解难分。 她相信,她知道在哪里,在这场外景里,由于他们对于彼此的欲望灵犀相对,他们才变成情人。 一 年到头,黄昏总是在同一时刻降临。暮色非常短促,几乎骤然而至。每逢雨季,整整几个星期看不见天日,天空总是雾气沉沉,就连月光也无法透过。而旱季则恰恰 相反,万里睛空,洁白如洗。即使那些没有月亮的夜晚也仍然光亮可见。大地上,水面上,公路上和墙壁上,投下了一个个平行的影子。 我记不清白天的景象。因为阳光的照射使自然的色彩失去了光泽,遭受了破坏。而夜间的景象,我却记得一清二楚。那蓝色就在天际的尽端,在那浓云密雾的后面, 覆盖着整个世界的天穹,对我来说,天空就是这蓝色底下的纯洁的光迹,这种混合的冷色赛过其他任何颜色。 人一经长大,那一切就成为身外之物,不必让种种记忆永远和自己同在,就让它留在它形成的地方吧。 当你正在经历一生中最年轻、最受赞美的年华时,这段时光的突然推进有时会使你感到吃惊。 我 们本就不应该把围困住我们的沙漠看成是生活的唯一,就算是生活得贫穷,过得拮据,我们也还是可以享受生活得快乐的,这是一种处世的态度,只是需要大家开开 心心地在一起罢了,或一次大扫除,或一次聚谈,或一次小小的节日活动,甚至每一次的晚餐。生活,本就不应该考虑得那么复杂,简单而贫乏的生活,也可以过得 有滋有味。 夫妻之间最真实的东西是背叛;任何一对夫妻,哪怕是最美满的夫妻,都不可能在爱情中相互激励;在通奸中,女人因害怕和偷偷摸摸而兴奋,男人则从中看到一个更能激起情欲的目标。 爱情本是一个不死的英雄梦想,最应该无视世间的飞短流长,代表着人性里最崇高的那一部分,是灵魂终于可以飞翔的机会。但是,肉身太重,就算在爱情里,我们还是飞不起来.... 消逝了的童年,消失了的天真和乐趣,在长大的过程中我们丢失了太多的美好,染上了太多的丑陋。 写作就是试图知道如果先写什么-其实只有在事后才知道-这是人们可能对自己提出的最危险的问题。但也是最通常的问题。 社会总叫人无奈,我们尽管去抗争、去反对,但或许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取得胜利,有时候,权利和地位真的让人哭笑不得。 像我对你讲的那样生活,在孤独中生活,天长日久会冒风险。不可避免。当人孤单时会失去理性。我相信这一点:我相信当人完全孤单时会精神错乱,因为什么也不能阻止他产生个人的谚语。 身在洞里,在洞底,处于几乎绝对的孤独中而发现只有写作能救你。没有书的任何主题、没有书的任何思路,这就是一而再地面对书。无边的空白。可能的书。面对空无。 那个 孤独的孩子穿着白色泳衣,瘦弱,是的,可以清楚看见他的身体,他太高了,仿佛是玻璃制成的。已经可以想见这身体将会变成什么样,完美的比例,连接点,纤长 的肌肉,每个关节令人惊叹的脆弱,脖颈,双腿,双手上的褶痕,还有那保持得如精确的出射点一般的头,一盏指路明灯,一朵花的果。 这一切就在一笑之间,说笑竟变成了战争,就像是痛苦必起于战争,所以抵抗运动对于投敌合作,饥馑对于严寒,烈士殉难对于卑鄙无耻,都是事出有因的。 对于罪人的定义,我想律法给的还是太过简单,如果一个人伤害了他人,打乱了他人的生活,而这些人甚至是他最亲的人,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和罪人了,我想是这样的。 在利益的斗争中,坚持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你得时刻紧绷自己的神经,时刻准备着想即将上战场的士兵一样,这样的事无论是于身体还是心灵都是极为痛苦的事,所以,或许退出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哭,要说的话都没有说,我们后悔彼此并不相爱,我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而他这个人,和别人也没什么不同,就像是夜里遇到的最后一个顾客。 你会认识这世界上所有的孩子,就是永远不会认识这些孩子。 当我不爱你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爱了;什么都不爱...你除外。 死 亡,死亡降临到自己身上,原本也是一种回忆。就像现时一样。它完完整整已经在这里出现,仿佛是对已经到来的什么的回忆,就像是即将来临的回忆,过去年代已 经积累了许多春天,春天来临,同时,和我们在一起,有一片绿叶也正待出现。同样,一颗星爆发,发生在一亿七千四百万年前,在地球上看到是在一九八七年二月 某一日夜里一个规定的时刻,时间之准确正好是那片绿叶爆芽那一天那个确定的时间。死亡也是这样的现时,这一理式也许人们还没有认识到。 男人常常从性的方面解释我书中所写的事物,仿佛那就是我既定的立场似的。他们从他们读到的、我们所做的一切之中精心挑选出一些什么来。他们对于不属于他们的那种性关系加以嘲笑。 我生活的故事是不存在的。它是不存在的。它没有中心,没有路,没有线。有大片地方,大家都以为那里有个什么人,其实什么人也没有。 玛格丽特·杜拉斯,原名玛格丽特·陶拉迪欧,法国著名作家、剧作家、电影编导。她的成名作是1950年发表的自传体小说《抵挡太平洋的堤坝》。代表作有《广岛之恋》《情人》等。曾获龚古尔文学奖、法兰西学院戏剧大奖等奖项。她写作别具一格,一度成为许多女作家模仿的对象。 微信公众号搜索 说说网 ,再点击 关注 ,这样您就可以每天订阅到精典说说美文了。每天都有分享。完全是免费订阅,请放心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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