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的病笼罩在每个人的身上,欲望与不甘心,失败与没有安全感。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明白,生活本身既不好也不坏,它只是随心所欲的。你选择的,就是你必将经历的。 成功的反面不是失败,不是突如其来的空虚,而是提供给你一种还不赖的生活。差不多的繁忙程度、差不多的生活形态、差不多的高朋满座。只不过,日复一日的生活,渐渐,渐渐散发出一股酸腐味。和你厮混的人也越来越模糊和不体面。仿佛是泳池的谁,慢慢被抽干,最后只剩下池底枯黄的落叶。起初你毫无察觉,后来你假装没有察觉,最后你接受自己已沦为二流的事实。 怀念,就是任由生活中的那个窟窿敞着,永远不愿意补上。 一生从来没有那么残忍过,过了痛苦的纠结期,心多了一层角质层,像石头那样冷硬,竟然也有中角色扮演的快乐。 而这个截点以前的记忆,却装在一条驶离岸边的船只上,缓缓地远离自己。他忘了想记住的,记住了想忘记的。 我发现,人在订计划时,像被终极催眠一样,变得不清醒而激动,体内流淌着一股新鲜的血液,以为自己是假面超人。就像我们订“新学期新打算”时一样,在打算里,自己过的是干净用功的生活,于是,我们便真的以为自己的人生可以从此“翻开一页崭新的篇章。” 我一直以为,把生活变得跌宕起伏、富有戏剧性,以此作为写作的材料,是二流作家的伎俩。现如今,我却不得不承认,生活与作品,很难分清楚谁为因谁为果。 大家在饭局上拼凑着一些道听途说来的耸人听闻的政治上的小道消息,每个人都假装自己很灵通,每个人都假装自己消息源是最准确的,每个人都假装自己对未来局势是最有预测的,每次饭局都是一个下很大一盘棋的心态。 父母最擅长三种谎言: 一种是替孩子消毒,一种是替孩子判断,一种是替孩子生活。 没有受过欺负就不会欺负人,没有丧失过自尊就不会剥夺别人的尊严。 作家又不是太监,不是靠检查身体就能验证的。没有人能够参观我一趟,就证实了“将方舟是‘作家’”这一事实。 在一个不真实的年代里和一个充满谎言的生活中,好好地做一个“人”,比做一个好人,是一件更为困难但却更为重要的事情。 也许天长地久可以做如是解:你一生中只有那么一刻,你全心投入去爱过一个人,那一刻就是永恒。你一生中如果有那么一段路,有一个人与你互相扶持,共御风雨,那么,那一段也就胜过终生了。 很多理论和哲学家,平生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在做字眼的争吵。 世 界并非是不完美的,或是正处在一条缓慢通向完美的路上;不,它在每一个瞬间都是完美的,一切罪恶本身就已经蕴含着宽恕,所有的小孩本身已经蕴含着老人,所 有婴儿都蕴含着死亡,所有濒死者都蕴含着永恒的生命……学会爱这个世界,不再拿它与某个我所希望的、臆想的世界相比,与一种我凭空臆造的完美相比,而是听 其自然,爱它,乐意从属于它。 我希望自己最大的成就是成为推动社会进步的加速器。我相信社会是在进步中,但是这个进步太缓慢了。 社会看起来是仇富的,但仇富的本质是仇穷,权利和钱仍是仅有的被认可的追逐目标。身为屌丝,向往的仍然是逆袭的故事。 是否是好作家甚至大师,要取决良知在前还是文学水准在前,哪个是先发生的。答案就是:文学水准在前的作家才是好作家。有的作家就是为了成为好作家,才努力培养自己的良知,培养自己的悲天悯人,这就像跑步之前的压腿运动一样,这样的良知和悲天悯人是不正确的。只有成为好作家以后,自发的难以控制的悲天悯人才是正确的。 青春这个大园子,有点美丽,有点诱惑,有点危险,就是没有用。但若全拔了无用的劳什子,改种饱腹的卷心菜,伊甸园变成菜园子,未免也太可惜了。 写作是不需要观众的,也不需要各种夸张的辅助动作。写作是一件样子丑丑的、动作枯燥的单人运动。 记录本身,即已是反抗。 偶像不完美依然是偶像,因为一个人没有丑闻是不正当的行为。 一个彻底诚实的人,如同黑夜中也健步如飞的人,内心只有一种声音。他人的劝诫、世俗的虚荣、生活的诱惑、权力的胁迫,这些一切都无法入耳入心。当一个人有所追寻时,他只会看到他所追寻的东西。 “异性恋要找的是一个异己,一个异体,一个other;同性恋呢,往往找寻的是自体、自己,在别人身上找到自己,这是同、异性恋的基本不同。” 想跟名人谈恋爱是因为和名人在一起你觉得尊贵,觉得刺激,觉得自己在演电影,觉得周围有很多眼睛。但你知道自己只是寄居在电影中,所以你只是先混个脸儿熟,伺机让自己成为电影。 沧 桑,唯有经历,才是沧桑。人间正道,非得亲自尝遍各种滋味,才有资格对其发表演讲。只有经过日日夜夜囿于自习室的煎熬,你才能真正明白什么是耐得住寂寞, 守得住清明;只有经历过把毕生所学用在实处却不堪一击的脆弱,你才能真正懂得“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只有接受过岁月风沙的洗礼和生活琐碎的 折磨,你才能真正萌生把握命运独立生活的信心。没有经历就不会懂得,不会懂得就不能如实评价。或许在看遍别人的沧桑以后,不曾亲身经历的事物也可以让人感 同身受,但真正面对它的时候,曾经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想法,与你体会到的,绝对不会完全相同。那些细枝末节的差异,或许才是人生的真谛所在。 坚定地成为自己,同时关心他人的命运。学会爱这个世界,但随时准备好与之抗争。这就是我每日对自己说的。 黄金年代永远在身后。无人能够改变的是,时代的火车往前开——拉着那些愿意的,拖着那些不愿意的。 后来发现这条路原来短的惊人,走着走着就发现视线里出现了终点处的鲜花和点心,想象里的荆棘和暴风雪都没有出现。未免觉得无趣,无趣是对人生最大的惩罚。 做一个自由的人,心不为形役,形也不为心役,坐拥一整块无人的疆域。 文化人写了什么不重要,在专业领域的地位不重要,他的思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须看起来很“高端大气上档次”。 年轻人最基本的就是:不怕穷,对财产也没有恭敬之心。他们发现(当然是不同程度的觉悟)如果要把未来掌握在自己手里,就得有系统地挑战社会体系和财富体系。 一个人逐渐长大,就必须接受一些事实:一些曾在生命中非常亲密的人,如今分道扬镳了,这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不断告诉自己“友谊天长地久”根本么什么好处,搞得双方很痛苦。 日本著名的民艺理论家柳宗悦谈论器物时说:“每天使用的器具,不允许华丽、繁琐、病态,而必须结实耐用。忍耐、健全、实诚的德性才是‘器物之心’。”朴素的器物因为被使用而变得更美,人们因为爱其美而更愿意使用,人和物因此有了主仆一样的默契和亲密的关系。 作家真正该恐惧的,是被国家的巨大力量所魇住,被它的荣誉和拥抱收买,被它逐渐走向开明包容的幻想所欺骗。因为那将让他失去自我。 有句我很不喜欢的俗话,叫做“是骡子是马,拖出来溜溜”,有些家长超级喜欢遛孩子,让完全不相干的闲人决定,哪个是骡子,哪个是马。 创作有两种:一种是赤子之心,掏心掏肺,恨不得拿着尖刀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剜出来给你看;另一种是每次只截取一点儿,有效、准确,加了很多其他的料,好吃、好看。你是第一种——大部分人都是第一种,但是要成为第二种,才能成气候。 我对社会的残酷,没有怨言,只有好奇。我想沿着残酷,去寻找它的苦难,寻找它的父辈,它粗大的根系,我要溯流而上,期待憧憬着巨大苦难之源如世间最壮丽之景扑面而来。你敢吗?你来吗? 所有的天才儿童都是对成人世界的一场献媚。我一直在往前奔跑,企图摆脱的,就是一直因为古怪而不得不做一个“天才”的梦魇。 每条街道都有属于自己的幽灵,每颗石子都藏着自己的记忆,每一个生于斯长于斯的人都从街道中截取那些回忆,让它们缱绻生长在自己的脑海中,久而久之,甚至忘了那是听来的故事,还是自己的经历。 把自己的懒惰归为时代的不幸,把自己的失职,归为环境没有给你创造条件。这其实才是屈服的姿态。我们,是靠写作,是向生活的缺陷发出**,而不是靠停止写作。 生活的本质是什么?是人该以怎样的品相活下去。 活了半辈子了连个秘密都没有,真是浪费了这张鬼鬼祟祟的脸。 成为他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就像阿拉斯加犬,它在雪地中会一点一点地的偏离方向,到最后可能偏离180度方向,而坐在雪橇上的人对此一点知觉没有。变化一点点累积,我们也一步一步变得不像自己,或者变成自己不喜欢的人,甚至是自己所反对的人。 三十而立,立的也不过是安身立命的立;全副武装,对抗的不过是不断攀升的房价走势。古人说三十而立,说明三十岁已经是很关键决绝的岁数了。三十岁,已经决定了后半生定格的形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古人寿命短,所以生命周期都压缩加 速,反正我周围的80后,都仍保持着“二十而蹲”的姿势,他们将立未立,下一个动作还暧昧未卜,不知道会昂然地顶天立地,还是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写作几乎可以算是世界上最枯燥的行业,和他人没有互动,和环境没有互动,没有炫目的道具,没有具有视觉冲击力的效果。就是一个人,面无表情地纠结着自己。 所有的天才儿童都是对成人世界的一场献媚。我一直在往前奔跑,企图摆脱的,就是一直因为古怪而不得不做一个“天才”的梦魇。 理想不是用来实现的,是用来靠近的。 我们长久以来只承认一种“成功”,而否定其他的生活方式,同时也否定了自己的内心。 我们的谎言是纯净的,不掺和一丝真相。 坚定地成为自己,同时关心他人的命运。学会爱这个世界,但随时准备好与之抗争。这就是我每日对自己说的。 我觉得人的力量何其大,一定能够尽自己最大的坚持的,而且其实到底真的要放弃一些东西,但是放弃是两边各要放弃一点,这样两边的重量才能一样重,这样走完这段路所付出的努力也要小一些。 恋人每天见面扯淡拥抱亲吻,久而久之,就离不开了。如果这就是爱,那也太可悲了。如果这不是爱,那爱又是什么嘞~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而荣誉和诱惑,则是写 人总是太轻易地就说出出:”人生啊不过是……“这句话。人生啊,不过是一壶浊酒,几句昏话,清醒几次醉几次。人生啊,不过是放得下几个人,放不下几个人。 人生啊,不过是几年蹉跎、几年荒废、几年远行、人生啊,不过麻屋子红帐子,里面睡了个大胖子。这种话听多了,越发觉得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站在岌岌可危的高台上,居高临下的扫视,让我们获得了巨大的满足。盲人的国度里,独眼人就能称王,因为他拥有了自由。 比起学会怀疑,我更愿意他们学会相信,去相信一些简单的真理,坚守一些永恒的善意。邦有道,顺水推舟;邦无道,亦可择善从之。 异性恋要找的是一个异己,一个异体,一个other;同性恋呢,往往找寻的是自体、自己,在别人身上找到自己,这是同、异性恋的基本不同。 最近每次表示对世俗成功的淡漠,就会被人说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让我“多接地气”。最初还诚惶诚恐,觉得一定是自己错了。现在终于明白“接地气”是多可笑的说法,花了这么多年终于让思维挣扎出世俗泥淖,凭什一夜之间,又心甘情愿滚回去? 心灵干枯的人偏要写下充满感情的文字;满脸胡子的大汉偏要伪装成小女子;不擅讲笑话的人偏要讲笑话,为的是挣一口气,显示自己够复杂,够文学化,够多样化,用于填补自己的不够自信的那一面。 文人之所以相轻,是因为穷,没有共同的利益因果。颠倒也成立:因为相轻,所以不可能形成共同利益,更穷。。 大一的时候很绝望,到处拽着人胳膊问:“有没有什么东西是让你觉得还有希望的?”现在不会了:既然没希望,那自己就要当希望。 从前,我不相信爱情,因为爱情会带来伤害。运气好的是少数人,大多数人在爱中屡战屡败,可是爱情需要屡败屡战啊。能找到真爱的,并不只是运气好的那些人,更是在伤痕累累后,仍然相信爱情的人。 对一个人,巨大的安宁与幸福,往往来自于对“献身”行为的享受和自我欣赏,而不是来源于索取。 我觉得生活中大多数人在生活中都是被选择的,而不是去选择。所以最悲哀的就是,不是你去选择什么事,而是什么事来选择你,这个可能就是大多数人一生平凡,碌碌无为的原因。当然,我觉得我自己也是被选择的那个,而不是自己去选择。 生为女人。女人有着连自己都无法想象的顽强生命力,无论多少歧视和虐待加诸于身,仍要反抗。生为女人,等待、孕育、再等待,再孕育,终有一天,命运被照亮。 “人不是菜,不要一筐一筐地分门别类……现在说‘你像个80后’,不是夸奖;要说‘不像个80后’才是夸奖。” 读者在书店流连挑选,作家却无法挑选他的读者,这是作家的宿命。 有很多人以为自传性的电影和自传一样,放在这个人生命的最后来拍,是一番总结陈辞。但实际上,个人自传性的电影一般是 在一个不真实的年代里和一个充满谎言的生活中,好好地做一个“人”,比做一个好人,是一件更为困难但却更为重要的事情。 伟大的作家,最后留下来的,是他的人还是他的作品?我认为是他的人。 人心像是早就被烤成了灰烬,用手一捻,不过是多了一层灰。 我认为离远古越近的人越聪明,因为他们想事情总是从天地万物的本源想起,而不是像后来的很多人,想到几十年前流行齐膝的裙子,就想不动了。 有很多人以为自传性的电影和自传一样,放在这个人生命的最后来拍,是一番总结陈辞。但实际上,个人自传性的电影一般是 “女 人最适宜的职业是看护和教育儿童,因为她们本身实际上就很幼稚,轻佻漂浮,目光短浅,一句话,她们的毕生实际就是一个大儿童——是儿童与严格意义上的成人 的中间体。,肥臀与短腿的女人是美好的,女人的美都与性冲动紧密相关。与其说女人是美丽的,还不如把她们描述为没有一点美感的性。” 在我生活的世界,有一种说法:“一万个人里边,只有一个天才。剩下的人,要想引起别人注意,就只有靠吆喝,靠抢钱,靠谄媚,靠脱衣服,靠装病态,靠扔炸 弹,靠扣大粪……”我一直坚信自己是个少年天才,我不容许自己不坚信。因为我不想叫卖,不想装病,不想讨好,也不想长出“临终之眼”。 记忆是最不可靠的。对于自己来说,是宁可信其有;对于听的人来说,是宁可信其无。(电视访谈中)撒谎的记忆让每个人都很高兴:观众很高兴觉得自己融入了天开云散的催眠境界;主持人很高兴得到了一段劲爆的历史;讲述者本人最高兴,可以继续甜蜜地和撒谎的记忆相依为命。 偶像不完美依然是偶像,因为一个人没有丑闻是不正当的行为。 人 一老,最明显的外在表现是他们对外在的人事失去了敏锐。 老人最大的福利,就是再没有与庞大的大世界和逼仄的小世界搏斗的义务。所谓「天伦之乐」,不过是人生在尾声中终于得空喘息。然而,正是因为不必搏斗,他们 不仅荒废了武功,锈了兵器,对外界刺激的被动反应都变得迟钝。 每个小孩儿都应该上一次电视,哪怕一秒钟。以后,不断地回放这段录像,直到把包括自己的那条新闻,变成属于自己的故事片。年老的时候看,简直像另一个新生的自己,那个自己是不老的、精良的、一百个好看的。 人每倒霉一次,大众就会更理解你一点儿。只要你坚持慢慢站起来的姿势,就能够翻身。 人是由猴子进化而来的,给个竿就顺着往上爬,后果就是让人看到了逊而又逊的尾巴。 “当 青春期如侵蚀你的身体和内心时,你和其他正在成长中的青少年一样,你渴望着另一个人的爱恋和抚慰,而你发觉你爱慕的对象,竟如你一同性别,你一时 惊慌失措,恐怕不是短时期内能够平复的。你无法告诉你的父母,也无法告诉你的兄弟,就连你最亲近的朋友也许你都不肯让他知道。因为你从小就听过,从许多人 的口中,对这份爱情的轻蔑与嘲笑……” 人每倒霉一次,大众就会更理解你一点儿。只要你坚持慢慢站起来的姿势,就能够翻身。 最近每次表示对世俗成功的淡漠,就会被人说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让我“多接地气”。最初还诚惶诚恐,觉得一定是自己错了。现在终于明白“接地气”是多可笑的说法,花了这么多年终于让思维挣扎出世俗泥淖,凭什一夜之间,又心甘情愿滚回去? 在校园里,只有两件事可以干,那就是看和被看。”看上和被看上的过程变得很简单,你和一个五官完整的异性不小心对视一眼是邂逅,对视两眼是艳遇,对视三眼就可以准备进行恋爱长跑了。 所有的压抑和窒息都自己吞咽消化。面对庞大的审核关卡,人没有个人价值,只有整体价值。她的价值混在没有意识的人群中,只是一个永恒不变的纯粹分数,取决于他身上增加了多少驯服温顺的成分。 人一见到记者刷刷地往本子上记录,一想到自己的尊容将要通过黑洞洞的镜头,钻进千家万户的电视机,被无数双忽闪的大眼睛瞧着,他的血就往脑子上冲,不知道自己是谁,北在哪儿,就满嘴跑舌头,出豪言,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比起学会怀疑,我更愿意他们学会相信,去相信一些简单的真理,坚守一些永恒的善意。邦有道,顺水推舟;邦无道,亦可择善从之。 学生跟老师作对,原因可能很难被老师理解:只不过为了挽回上次被老师大声数落之后,在同学哄笑中损失的尊严。 失恋的人或许不该那么痛不欲生,情人忽作陌路人或许是可悲的,但至少干净利索,因为猝然,所以悲壮。最可悲的是,在长期的稳定和温情之中,爱情一点点死去。两人都看到爱情在溺水,在呼救,在挣扎,看它沉入湖底却无力施救。 人在订计划时,像被终极催眠一样,变得不清醒而激动,体内流淌着一股新鲜的血液,以为自己是假面超人。就像我们订“新学期新打算”时一样,在打算里,自己过的是干净用功的生活,于是,我们便真的以为自己的人生可以从此“翻开一页崭新的篇章。” 文人之所以相轻,是因为穷,没有共同的利益因果。颠倒也成立:因为相轻,所以不可能形成共同利益,更穷。 其实我们并不是不喜欢和老师在一起,只是有了老师,就难以自在,不能讨论我们最热衷的八卦新闻,不能对某个特别骚的女生进行背后的“圈点”,得要围绕老师喜欢的话题说,既不能冷落了老师,又要让每个随从都有发言的机会。 我们长久以来受此磨难而不自知,每日万分苦闷却不知它何起何终。 那些杀不死我们的痛苦,它们有时会让我们更加强大。就像令我们受益最多的人,往往并不是良师益友,而是那些曾经努力伤害我们但最终并未能如愿的人。 蒋方舟,1989年10月27日出生于湖北襄阳,中国青年作家、杂志副主编。 蒋方舟自7岁开始写作,9岁写成散文集《打开天窗》,此书被湖南省教委定为素质教育推荐读本并改编为漫画书。2008年被清华大学“破格”录取,并引起了较大争议;2009年10月在由《人民文学》杂志社主办的第七届人民文学奖评奖中,蒋方舟获得散文奖。2012年从清华大学毕业,就任《新周刊》杂志副主编。 微信公众号搜索 说说网 ,再点击 关注 ,这样您就可以每天订阅到精典说说美文了。每天都有分享。完全是免费订阅,请放心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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